“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可能我們兩一起死。”

謝禮陷入沉默，又抬起頭，桃花眼裡都是掙扎，

“可是這樣太荒唐了。”

“她會受不了的。”

“她今天都哭了。”

謝禮也覺得自己沒出息，可是她是蘇明雪啊。

她一哭，他的心就痛。

他能怎麼辦。

——

蘇明雪正蹲在牆角偷聽， 剛開始她還聽著兩人還在心平氣和的說著話。

可漸漸，兩人的聲音都高昂起來，語速也越來越快。兩人音色又是一樣的，她都分不清誰和誰了。

最後兩人的聲音都沒有了。

屋裡傳來很大的動靜，像是花瓶碎裂、桌椅掀翻的聲音。

蘇明雪低頭看著自己裙邊的花邊， 看來兩人談崩了。

打起來了。

突然沒音了。

蘇明雪估計兩人談完了，她趕緊提著裙襬往回走，誰知被裙角絆了下，直接跌倒在地。

她剛要爬起來，門突然被開啟。

謝禮和謝懷瑾啞然地看著她。

她有點赧然地抿了抿唇，看到兩人的臉，眼睛瞪大了些。

兩人臉上都掛了彩，謝懷瑾的嘴角破了。謝禮的顴骨青了。

“怎麼跌在地上。”

謝禮要去扶她， 她後退了一步，要自己站起身。

謝禮蹲下身，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到沙發上坐著。

謝懷瑾也緊跟著坐在她身側。

謝懷瑾仍然是先開口的那個，他的眼尾上挑，半眯起眼睛微笑，

“小雪，我和謝禮剛才達成了一個共識。”

“決定再給你一次的機會。”

“寶寶，我和謝禮，你想要誰？”

他其實是知道答案的，蘇明雪肯定會選謝禮，所以才這麼雲淡風輕。

沒關係，謝禮肯定守不住蘇明雪。

到時候蘇明雪就是他的了。

蘇明雪先是看了眼謝懷瑾，又將目光落在謝禮臉上。

謝禮表情明顯緊張起來，他漆黑如幽潭般的瞳孔緊緊盯著她，被填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期待，有祈求、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