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澈默唸口訣的唇立刻停了。

“師姐………”

他的唇彎起，又很快垂下。

“師姐是來勸我的？如果師姐跟我走，我就…………”

蘇明雪打斷他，小巧的下巴微微上揚，嗤笑道：

“勸？”

“你不是我的爐鼎麼，你該聽我的。”

東方澈抿了抿唇，

“師姐想讓我收手？現在不是我想濫傷無辜，是……”

蘇明雪打斷他，冷冷道：

“不，我想讓你死。”

東方澈的瞳孔一瞬間幾乎失了焦，面色如紙。

薔薇般的唇勾起，眼睛卻潮溼了。

他笑著，但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流至下巴。

“師姐不是已經讓我死了一次嗎？”

蘇明雪知道他說的是在秘境中，她選擇救沈焰之事。

當時她是因為沒聽到系統提示失敗的聲音，才選了沈焰。

但捫心自問，即使不是這樣，她也同樣會選沈焰。

那一刻，她放棄了東方澈。

她有愧東方澈。

所以即使東方澈當著沈焰的面佔有她，她也放在心上。

蘇明雪移開目光，“既然你不聽我的話，就罷了。”

她欲轉過身， 東方澈卻攥著她的手腕，將她扯入懷中。

這正合她的意，她想讓東方澈挾持她，離開青雲峰，如此天下不會大亂。

沈焰、姬無夜定會說服眾人保她安全，讓她離開。

誰知東方澈擁她入懷，冷笑著盯著她，

“我是師姐的爐鼎，當然會聽師姐的話。”

“師姐這麼想讓我死，我怎能不如師姐的意。”

東方澈倏然在她的面上輕吻了下，又鬆開她，從腰間拔出長劍，當著她的面，一點點插進胸口。

鮮血四溢，他的胸前像是盛開了一朵朵豔麗的紅花。

蘇明雪不可置信地看著東方澈，扶住他下墜的身體，握住劍柄，不讓他再動。

“師姐，你是不是從來都沒對我動過心。”

東方澈顫著如蝶翼的睫羽，顫抖著呼吸在她懷中問道，眼角清淚如透明的珍珠墜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