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教頭後頸上捱了一口,疼得齜牙咧嘴,感覺比刀割還疼。他反手一抓,打算把那小東西抓下來摔死。誰知它靈活著呢,順著他的背心“嗖”地滑了下來,路過他的臀部,可能是看那裡肉肉比較多,張嘴又是一口。那武教頭疼得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叫,又叫又跳,想把那小東西踩在腳下。
“貔貅,回來!”那綠衣女子已經落到地上,輕輕喚著那小動物的名字。它極懂人話,聽到主人呼喊,便不再理會那武教頭,跑過去輕輕一縱回到綠衣女子懷裡。
“貔貅真乖!”綠衣女子輕輕摸著它的毛。它也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誰也想不到它咬起人來,一點也不嘴下留情。
“你這死賤人,養的什麼鬼東西?怎麼放它亂咬人?”那武教頭顧不得疼痛,提刀指著綠衣女子大罵。
“冬梅,掌嘴!”那綠衣女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朝墨語走過去。
“是!尊主!”那叫冬梅的小姑娘走過去一抬手就給他噼噼啪啪幾耳光。他初始聽到綠衣姑娘吩咐,知道那小姑娘是過來打自己的,想躲,卻硬是沒躲開。
他摸著被打得燒乎乎的馬臉,氣得哇哇大叫,衝一旁站著發愣的侍衛們吼道:“你們還不快快把這幾個妖女拿下?”
而他自己則揮刀朝向正在為墨語細心檢視傷勢的綠衣女子砍下。那女子還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一掌拍出,那手掌像長了眼睛,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拿刀的手腕上,他手腕一麻,腰刀掉到地上,那女子手掌不收,再往前一吐,打在他的肚子上。
他頓時覺得一股大力把他攔腰送了出去,遠遠地摔在地上。稍息片刻,他又爬起來還要再打。
“我勸你還是別在這裡找打了,趕緊回家去準備後事吧,我這貔貅的牙齒上全是毒液,被它咬過的人,最快三天,最遲一個月必定毒發身亡。”綠衣女子眼睛看著墨語的傷勢,嘴上說道。
那武教頭本來就覺得傷口又痛又癢,聽得綠衣姑娘這樣說,深信不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知錯了,請姑娘賜我解藥。”說完咚咚地不斷在地上叩頭。
“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下手也太狠了,好好的一個人被你們砍成這樣,一,二,三……十八,整整一十八刀。我的天!也是他命大,居然還沒死,換做常人早死幾遍了。”綠衣姑娘沒理他,自顧自地說道。
“他還沒死嗎?”那武教頭一聽吃了一驚,墨語沒死他怎麼去交差呀?管不了了,先保命要緊,隨著說道:“是!是!是我心狠手辣,我不是人,下次再不敢了,望姑娘放過小人吧。”
“我已經讓你走了呀,趕緊回家去和家人好好團聚,交待一下後事,然後坐待毒發身亡吧。”綠衣姑娘說得輕描淡寫。
那武教頭鐵青著臉卻不敢發作,遠遠地對著姑娘又是磕頭又是作揖,“求姑娘大人大量,給小人解毒。”
“我不會解毒,再說我這貔貅牙上的毒是無藥可解的。被他咬了就只有死路一條,當然也有個別運氣好的,會一直活下去。但是那種機率非常渺茫,希望會是你。”
“死賤人,我要殺了你!”那武教頭徹底失去耐性了,爬起來舉著腰刀大叫著朝綠衣姑娘衝了過來。
綠衣沒有起身,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支散落的長槍擲出,正中他的胸窩。
他圓睜著雙眼,手還保持著舉刀的姿勢,萬般不甘心地倒下。
“你們的頭領已死,你們還要繼續作無謂的犧牲嗎?”綠衣姑娘站起來對那些正和她的手下廝殺的侍衛說。
那些手下你看我,我看你的,慢慢住了手。
“把路上的屍體給我搬開,讓我的馬車過去,你們就可以走了。我不為難你們,。”那些侍衛一聽無不爭先恐後地幹起活來,一會兒路上就順得乾乾淨淨的。
“走吧,走吧!”剩下的侍衛一鬨而散。
“秋菊,把我的‘續命金丹’拿來。”綠衣姑娘說。
“是!”秋菊答應著跑回車上拿來一個羊脂玉瓶。
綠衣女子接過,倒出一粒比黃豆大小的丹藥,捏開墨語的嘴巴,給他餵了進去。
“把他抬到車上來!”綠衣女子說著走回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