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是我。”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墨公子,你終於來了。”彩霞重新把蠟燭點上。
是墨語!一身黑衣,仍是黑布蒙面,只是這次他對蒙布稍做改良,在嘴巴的位置開了個口,吃東西就方便多了。
秦熺在床底下大驚:墨語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還和這賤丫頭勾搭在一起?
死賤人,這下我可不怕你告我賭錢了,我要找爹爹告狀去,叫你小命嗚呼。
但是出來抓現形他卻萬萬不敢的,對墨語他可是怕得抖毛。只好乖乖躺在床底下看還有什麼進展。
“你打聽到沒有?”墨語問。
“我冒了好大的風險終於從一個參與埋葬小姐的侍衛口裡打聽到了,墨公子請喝茶。”彩霞沏了一杯茶端給墨語。
“我哪裡有閒功夫喝茶?快說在哪裡?”
“在城郊吳君山上,但是你一個去是找不到的,那地方是個亂墳崗,到處是墳。”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陪我去?”
“當然,畢竟小姐生前待我如同姐妹。”彩霞說著有些嗚咽。
“既然你有這份心,那就走吧。”
“暫時不要出去,這個點正是府裡侍衛換班的時間,等他們換完我們再出去,雖然我知道墨公子功夫高強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但是我們辦正事要緊,就不要和他們糾纏。”
墨語覺得有理,便坐了下來。
“墨公子,請喝茶。”彩霞再次端起那杯茶遞給墨語,墨語接過。
秦熺在床底下聽得一清二楚,敢情這兩個狗男女是在商量到姐姐的墳上去。這可不是小事情,一定要尖起耳朵聽清楚了他們去幹什麼。
只是尿水越憋越多,大有要破門而出的趨勢。他不禁心裡暗暗叫苦,只求兩人要走快點走。
墨語端起茶杯,揭開茶蓋撇一撇浮沫,要喝又像想起什麼停在空中。
彩霞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那晚你沒被人發現吧?”墨語突然問。
彩霞愣了一下,才說道:“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
彩霞不知道他在懷疑什麼,只好笑道:“當然沒有啦,不然我還有命站在這裡嗎?”
墨語點點頭,不再說話,又端起茶來放到唇邊,撮起嘴要喝才發覺很燙,就“噓”地吹一了口。
秦熺在床底下正憋得要爆炸,突然聽到墨語的這一聲“噓”,就像是小時候奶孃把他尿尿的聲音,再也忍不住,一股熱流噴湧而出。
一股奇強的尿騷味在房中瀰漫開來。
“哪裡來的氣味?”墨語抬起頭問。
“什麼?”彩霞使勁地嗅了幾下,也感覺到了那種長時間沒撒過的尿味。
墨語的嗅覺何等靈敏!他已分辨出尿味的來源。放下茶杯,站起來“嗆啷”一聲抽出寒峰寶劍,指著床底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