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百年來,方士道人無數卻不如山精野怪、邪魔外道來的兇殘,把萬物的生靈的靈氣據為己有,殺生而強取同類內丹以來修行,什麼吸魂奪魄、茹毛飲血的修行也是這樣來的,反正是無所不用其極,手段殘忍不堪,雖說是修行的捷徑亦然不可取,這也是天理正道所不容,妄求成仙更是一種奢談。”虞乘風一邊憑虛御空一邊給韜晦講解。
“但聽說狐狸拜月方能得道,狐狸精修道就是靠此次來凝丹,幻化成人形,蠱惑眾多文弱不堪的書生了。”韜晦說完這話,偷偷瞄了一下這個半個書呆子的虞乘風,因為虞師叔在眾多師長當中也算個書生吧,吐吐舌頭,一臉嫌棄自己嘴笨的樣子。
“這也是頗具靈性的生靈了,知道邪法不可長久,自然而然的選擇符合天道的修行方式來修行。”虞乘風聽得此話也並不在意,繼而道。
“聽聞血月和血月教有關係,那血月教是個什麼教派?得此月華的人又和血月教有何瓜葛?”韜晦心想著得到月華之人必定成就不凡,皺眉追問到底。
“血月教雖不及邪道四門大派那般聲名赫赫,隱秘得緊,而萬卷閣中藏書記載雖筆墨不多,但還是有一些蛛絲馬跡,載錄血月教主東極暠主是修行上千年的血鴉,好嗜人血,修為上乘,自身實力不容小覷,又得此神力,估計更是深不可測!”
“不過近百年來,不曾聽聞其有所動作了,如今又現世,不知為何?”虞乘風分析到此,也是捉摸不定。
“不就是個血鴉麼?何足畏懼,看我彎弓射鳥,一石二鳥!”只見流雲瀟灑自若,做出一個搭弓射鳥狀。
師侄兩人聊的正起勁時,橫插來一句,原來是那流雲見師叔和韜晦跟的慢,故而折返回來,聽見他們的談話了。
“黃口小兒,信口開河。”虞乘風雖是點名要他同行,仍是有些看不慣流雲的這痞性作風
“呵呵,師叔莫笑少年志向高,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豐翼,風塵吸張。”流雲不以為然,笑臉相迎,臉皮厚,堪比城牆道:“師叔呀,前面要分向了,是往正北方向還是東北方向走了?”
“正北是雲霧山方向,東北則是江州城。”韜晦道。
“先往東北吧,去江州。”流雲急不可耐,心裡偷偷笑,有好吃的咯,心裡惦記的卻是江州的美食。
昨夜血光射向之地,該是就在這附近,而確切之地,一時也難能查到,方向一旦走錯,便可能延誤時機,虞乘風躊躇難定奪。
機智的流雲見他猶豫不決,心生一計,用胳膊肘懟一下韜晦,韜晦見他那樣子期盼去江州城的樣子,不想掃他興,故而道:“師妹最喜歡的就是去熱鬧地方,說不定就在江州城內了?”
“江州吧。”虞乘風聽得此話,哪裡還猶豫,探查血光之事,又放在腦後了。
說罷,三條人影便朝東北向飛去。
流雲、韜晦二人兩人眉來眼去,真把他師叔糊弄進去了,流雲自然是高興得很,而韜晦卻沒多在意,眼內卻是看著自己的師叔,想為其分憂。
“師叔也不必心心念念小師妹。花盆難養萬年松,總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之下。”韜晦道。
“細心翼護,好怕受了了一點危險,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虞乘風甚是牽掛女兒。
雖說這兩小子很小就被送上山來修行,已經把大極門當做家了,師傅師伯師叔都是自己的長輩、小夥伴們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們。
韜晦聽到這裡,心裡感嘆到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那流雲也是感慨可憐天下父母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