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是誰?這麼說,你師父一定是個很厲害人物吧?”洪敏公主又問。
“師父名不見經傳,而且早已仙逝。”王藥師黯然道。
洪敏見他不願說他師父的名字,出於尊重死者,倒也沒有強迫他。
王藥師走到墨語的床前,床上墨語仍然緊閉雙目,面色蒼白。
“這位公子一直沒醒過呢。”秋菊說。
王藥師點點頭,蹲下身來把了一下脈,說道:“脈相還是穩定的,先觀察,等把傷口縫合了再說。”說罷,伸手解開墨語的衣釦。
洪敏公主見狀扭頭走開,兩個丫頭也跟著走。
“兩位姑娘,你們不要都走,要拿一個來幫幫我,我一個人弄不過來。”王藥師苦笑道。
秋菊和冬梅你推我,我推你,羞羞答答的,誰也不肯上前。
“秋菊去!”洪敏公主發話。
“是!”秋菊不敢違抗衝冬梅做個鬼臉。
王藥師把墨語剝得只剩下底褲,他一身白皙的面板上橫七豎八地佈滿傷口,猙獰地像是一張張張著的大嘴巴。王藥師從秋菊手裡接過穿好桑皮線的針,用手捏住傷口一針刺了下去,他先從墨語胸前的傷口縫起。
秋菊看到那麼長一棵針刺進墨語的面板,大大“啊”了一聲,倒把王藥師嚇了一跳,抬起頭來訝異地看著她,連洪敏公主也禁不住問:“怎麼了?”
秋菊忙道:“沒有事呢!”
就像縫衣服一樣,王藥師把一個個張開的傷口縫成一條線狀。只是墨語像個死人一樣,一針一針刺在他身上竟毫無半點反應。
這一縫竟縫到掌燈時分還剩兩道傷口還沒完,王藥師累得直不起腰,貓著腰用手不停地捶。
“王師父,你休息一下吧!”秋菊見了說。
王藥師搖搖頭,“麻煩姑娘拿盞燈過來。”
秋菊依言拿燈過來照著,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把全部傷口縫完。王藥師又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粉,均勻地塗抹在縫過的傷口上,再把墨語的衣服穿上,這才算完成。
王藥師收拾完了,提著藥箱來和洪敏公主行禮告退。“他什麼時候能醒?”洪敏公主問。
“這不好說,能不能醒?什麼時候醒?都是一個問題,得看他的造化了。小人已經盡力而為。”王藥師惶恐地說
雖然他的回答洪敏公主不太滿意,但是她看到他忙活了一天,也沒責難,只叫冬梅拿來一錠黃澄澄的金子賞給他,王藥師忙一躬到地,“這是小人的份內事,不敢要賞賜。”
“你先拿著,如果這個公子醒了,我另有重賞。”洪敏公主的聲音別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王藥師不敢再推辭,忙接了千恩萬謝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