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給我出個計策,既能解決山上的兵丁,又能讓那上千名巫人有來無回。”
薛海濤大驚失色,“您還想殺巫人?”
薛連山不置可否的說道:“你先不用管這個事,動腦想想有什麼法子。”
薛海濤苦思冥想,薛連山將杯中的茶都喝到見底,滿頭大汗的薛海濤終於喜笑顏開的說道:“可以跟巫人來個裡應外合,等到雙方拼的山窮水盡,我們便趁機奪下床弩,殺巫人一個片甲不留!”
薛連山很欣慰的笑了,道:“你總算長大了。”
薛海濤如釋重負的長吐口氣。
“現在你知道我什麼要殺巫人了嗎?”
將薛連山的想法猜個七七八八,薛海濤也終於懂了,如果不殺巫人,他們或許會趁機攻進神符門,畢竟與巫人談聯合,是在與虎謀皮,稍一大意,就會引火燒身。
“那派誰去遊說巫人呢?”
薛連山捻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道光應該要來了。”
話音未落,果然響起敲門聲,薛連山道一聲“進”,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推門進屋,身穿白道袍,頭插碧玉簪,劍眉星目,很有一種正道弟子的派頭。
“你可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何事?”薛連山輕輕敲擊椅子扶手。
張道光作揖道:“弟子不知。”
“我要你到巫人營地去一趟。”
張道光目中微露訝色,但終究沒有多說什麼,簡簡單單的應道:“是,義父。”
跟張道光說明原由,薛連山目送著他消失在密道,密道通往山下,有一天要是護宗陣法被破,可以藉此逃命。
“張道光會不會走露風聲?”薛海濤緊眯著眼。
“從保險起見,此事該由你我父子前往。”薛連山嘆道:“可巫人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們喊打喊殺呢?”
“是。”薛海濤深以為然:“我們確實不該冒險。”
“那張道光會不會走露風聲?”薛海濤又問了相同的問題。
沒有等來回話,薛海濤看到他的父親眼裡流露出很濃重的殺機。
……
張道光推開石門出了密道,哪也沒去,就在樹叢裡窩著。就算不去巫人營帳遊說,薛連山的計劃也能實行下去,與巫人口頭上約定好有這麼一個好處,就是能使巫人放鬆對神符門的警惕,以為敵人只有顧原那幾十人。
少了這麼一個環節,會不會出現別的狀況,就要到大戰來臨時才知曉了。
等了約摸半個時辰,張道光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從懷中取出一張閃耀著黃色瑩光的符紙,這是一張天精符籙。
符師以神識論實力高低,像他僅有出竅中期修為,神識卻已遠遠超過虛丹初期,是足以達到施放天精符籙要求的,而且,這張符籙不是用來攻擊,因此所用神識還要少很多。
符紙悄無聲息的燃成灰燼,在張道光面前出現了一名與他相同相貌的男子。
張道光對其噴出一口血,男子呆滯的眼神瞬間變得靈動起來,手一抹,臉上的血汙便消失乾淨,他嘴角微微一勾,轉身進了密道,而張道光,雙目緊閉的垂頭坐在地上,氣息似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