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原呵呵一笑,話鋒一轉,問道:“為什麼我進了桂月坊,總覺得有種奇怪的味道。”
桂姨的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慌亂之色,道:“不都是些脂粉氣,大人在戰場上聞到太多血腥氣,恐怕是不習慣……不習慣這種味道了。”
顧原貼近桂姨的身體,雙目對視,“為什麼我覺得你有點亂?你很緊張嗎?”
“我……我……”
顧原飛快離開,不再談論之前的話題,道:“我與孫寶田可是有過命的交情,憑這點關係找傾國姑娘談談心都不成嗎?”
“是哪位仁兄在說與我有過命的交情?”門外傳來一道輕佻的聲音,孫寶田手搖摺扇緩緩走來,見到救星,桂姨輕鬆的吐出口氣,站到了離幾人偏遠的地方。
“孫兄忘了是誰把你從巫人手裡救出來了?”一見到顧原的面,孫寶田頓駭得連退幾步,失聲道:“怎麼是……怎麼是你……”
“孫兄,上次一別,可是有近一年時間了。”顧原拱拱手,道:“實在是讓我想念的緊。”
“是……是啊……”孫寶田語無倫次的回道,將摺扇插在背後腰間,手忙腳亂的學著顧原拱手。
比起初次見面,從顧原身體裡流淌出殺氣可是要濃重許多了,當殺氣斂去,孫寶田發現額頭上已佈滿一層汗珠。
“我想見見傾國姑娘,不知道孫兄同意否?”
“這……”孫寶田突然又想起此時已不在南疆,而是在自家的地頭上,他有什麼好懼怕,更該做的是找回上次的場子。
顧原就好似知道了他內心的想法,刀在手中,閃耀寒光,“離開南疆,我有點在意自己的刀還夠不夠快……”
孫寶田心裡一緊,下意識摸向心口,那早已癒合的傷口似隱隱作痛。
他是聽說有人來贖姑娘,故意來看熱鬧的,畢竟這種事往往是聽得多,見識的少,他很感興趣,對於這麼一個偉人。
“有人想見我嗎?”一名女子忽然出現在門外,就像是一輪太陽,閃耀的光輝讓人睜不開眼。
用語言已無法形容她的美貌,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人魂魄盡失,她所來的這一路,百花盡皆黯淡,不僅是這桂月坊,天下所有女子都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那身體每個部位都完美的不真實,這樣的一個女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青樓裡?
顧原看呆了,但很快臉色一變,眼神古怪的低頭看了一眼地面,再抬頭時已不往傾國姑娘的方向看一眼,很焦急的對趙安說道:“既然人願意放,那咱們就走吧,不要再給孫兄添麻煩了,你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是對孫寶田說的。
孫寶田雖然不知顧原做什麼打算,但這個瘟神能走他是求之不得,忙不迭的回道:“顧大人客氣,顧大人客氣了……”
“大人,咱們……咱們就這麼走了?”阿武看著傾國姑娘移不開目。
“乘興而來,敗興而返,大人我就是這麼放蕩不羈。”顧原大笑出門,傾國姑娘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有點不解。
“大人,說好在青樓裡耍耍的,怎麼就這麼出來了?”阿武一步三回頭,不情不願地走著。
顧原咳嗽一聲,靠近阿武,壓低聲音道:“你就不覺得身體有奇怪的地方?”
“奇怪?”阿武目露疑惑,見顧原指了指他胯下,他低頭撐開褲子看去,又動手摸了摸,大驚失色,“壞了大人,我雄風不見了!”
說完,阿武恍然驚覺道:“大人,你不會也……”
顧原沉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