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義神情振奮道:“現在帝國內有不少勢力都對他們很不爽,只是礙於各種原因沒有動手罷了。可李鈞如果在遼東殺了我盧家的姻親,那我們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清理了他們。”
“這樣一來,想必能夠賺取不少的名聲,起碼道序的幾座山頭和六韜集團肯定會記我們的情。怎麼看,這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邊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剛剛說完,別院門外又有人來。
盧思義疑惑回頭,卻看到一個渾身血色的身影。視線上移,赫然是面色蒼白的陸玉璋。
只見陸玉璋左右手分別提著兩顆人頭,一顆正是自己的貼身侍女繡月。
另一顆,則是自己的岳丈,陸玉璋的父親,陸湖政!
“大人,事情都處理好了。”
陸玉璋雙膝跪地,頭顱深埋,與身前兩顆尚未瞑目的腦袋排在一起,竟讓盧思義生出一股分不出誰是活人,誰是死人的荒誕感。
“你”
驚怒交加的盧思義正要開口喝罵,眼神突然掃過那兩張滿是血汙的死寂面容,心頭猛然一緊,頓時閉緊了嘴巴。
“思義你先出去,我和玉璋有些話要說。”
“是父親。”
盧思義木然轉身,躬身行禮之後,從跪在地上的陸玉璋身邊走過。
“思義。”
盧思義聞聲回頭,卻見盧寧雙手抱在胸前,雙眼幽深冷冽,如同一座深潭將他吞噬其中。
“以後記得對琴瑟好一點,拿女人洩憤可不是我們盧家人該做的事情。如果你記不住,就去八樓走一走,看你還有很多你的弟弟在等著出生吶。”
盧思義渾身汗毛直立,差一點癱軟在地。
奉化府,陸家宅邸所在的長街。
鄒四九雙手插兜,一臉油膩媚笑,對著身前的空氣自言自語。
“守禦呀,我還沒問過你,你跟墨騎鯨那群糙漢子是什麼關係?”
“色友。”
“什麼玩意兒?!”
“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只是”
“我喜歡女人。”
“我知道,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性別卡那麼死?這樣我才有可能”
“沒可能。”清冷的女聲回答的十分決然。
鄒四九腳步猛的一頓,站在原地埋頭黯然長嘆。
良久之後,他抬起雙手貼著鬢角刮過,順勢抬頭,望向長街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