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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害怕

進入臥室穿外套的李藜,關上門,隔絕了客廳應承澤愉悅的笑聲。

第一次見到應承澤的腹肌時,李藜很是嫉妒,連抓帶咬折騰好久。

雖然最後因為這個舉動,她差點被應承澤揉成面團,但她還是心心念念著要練出腹肌來。

應承澤那麼白的人,腹肌都可以那麼明顯,她這個比應承澤黑一號的人,一定能練出更漂亮的腹肌。

於是李藜隨時隨地見縫插針運動練腹,無奈她學的是建築學,課程多、作業多,她又要堅持每天畫畫,運動的時間著實不夠,直到大學畢業,她的腹肌都沒有練出來。

李藜撩開毛衣,吸了一口氣,她的肚子在全身鏡裡顯出清晰的腹肌線條。

客廳裡已經沒有應承澤的身影。

李藜進入書房,應承澤正掀開書架的防塵簾找書看。

“我以後可以在你的書房工作、看書嗎?”應承澤回頭瞧了李藜一眼,繼續說:“你的書桌得有四米長了吧?自己做的還是買的?”

應承澤頗有一種要長期留在村裡生活的架勢。

他並未重提婚育的話題,但這對於已經完全享受獨自生活的李藜而言依然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接踵而至,李藜打起直球。

“我們要不要談一談?”

以前倆人沒有嚴肅對待過婚育方面的分歧,每次都是在發生其他矛盾時,才把這方面的分歧拿出來吵,吵著吵著發現對方根本不會改變,感情就淡了。

那時候他們年紀小,以為愛情能戰勝一切,卻從未想過愛情也會消失。

應承澤將手裡的書放回原位,走近李藜。

他當然知道她想談什麼。

“如果我不要呢?”

“那我只能請你離開。”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一寸一寸地感受她的體溫,神色冷凝,嘴角藏著一抹譏誚。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冷血動物。”應承澤如此說著,指尖滑向她的耳側、脖頸,“可偏偏你又有體溫。”

李藜身體起了細微的戰慄,她拂開應承澤的手,退到書桌邊,正色警告道:“不要動手動腳。”

應承澤感受著指尖的餘溫,冷笑道:“你忘了你當初做的事情了?”

李藜手撐住桌面,直直看向他的眼睛:“我跟你道過歉了。”

“道歉?你讓我花了快五年的時間跟你談戀愛,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現在你告訴我爭吵時你隨口說的一句對不起也算道歉?”

站在應承澤的立場上,好像一定要她跟他留在安城上班掙錢、買房買車、結婚生育,他花在她身上的時間才不算浪費。

李藜無法接受這種論調。

“如果你執意認為戀愛的歸宿只能是結婚生育,那恕我沒辦法為了陳年舊事再跟你道歉。”

“既然如此,當時你又為什麼要跟我道歉?讓我誤以為你還有點人性。”

李藜觀察應承澤的表情,評估他的怒氣值,最終還是鼓足勇氣道出實情。

“當時我確實覺得不該主動招惹你,所以那句對不起是真心的。但同時也是害怕你打我,才會慌忙跟你道歉,從而尋找脫身的機會。”

應承澤眼裡滿是震驚、傷痕,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他們分手那天,應承澤提完分手,便開始收拾行李。

李藜松開充血的嘴唇,失神地看著應承澤忙碌。

直到應承澤拉著行李箱重新走到門口冷漠地喊:“讓開。”

她才回過神。

他覺得她浪費了他的時間,所以他要離開。

“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