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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藜給李映發了四個字:恭喜離婚。

李映回複了個單字“嗯”。

等到鄧茵三人去麵包店上班後,李藜回到二樓給文曉芳打電話。

李藜還沒開口,那邊的文曉芳就說:“別跟我道謝啊,我因為提你漲了好多關注,而且我們民宿接下來一年都沒空房了,所以別道謝,到時候民宿忙不過來的時候,上來搭一把手就行。”

最後,李藜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應承澤的電話號碼,試了好幾次,才撥通。

剛撥通,有鳥兒砰的一聲撞上窗玻璃,坐在窗邊的李藜驚魂不定,先前的猶豫和考量倒是被突如其來的響聲沖淡了。

李藜說:“謝謝。”

那邊的應承澤還是沉默了幾秒,才回:“不用,是我該給你道歉,你之前就說過你只想安安靜靜生活,是我思慮不周全才讓你陷入到這種境地。”

“不用道歉啊。”李藜感覺全身上下沒一處地方使得上勁兒,試著深呼吸調整,胸口卻還是憋得慌,悶悶地說:“我本來就是想利用你和鄭淞影的,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都有預料,也覺得是我應得的,況且對我真的沒産生什麼影響,你不用在意。”

應承澤原本還期待或許她除了利用他,對他還有一星半點兒別的想法,聽到她毫不猶豫地說出這些話,瞬間覺得繼續跟她對話這件事變得異常艱難。

“是麼?”應承澤自嘲地笑笑,良久,方以公式化的語氣說:“為了避免以後還有此類事情發生,我們會終止跟你的合作關系,至於預付款,那是你應得的,不要退回來。”

李藜摳著手指,不知道怎麼回應,只好等他繼續,不自主抬頭望向窗外,突然發現玻璃上有一塊硬幣大小的血跡。

她慌忙拉開窗戶,趴在窗臺往下看,灰白的地磚上躺著一隻死鳥。

“我留在你家的東西,我會讓夢姐和鄧茵幫我寄回安城。”

“希望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省得再浪費彼此的時間。”

李藜快對浪費時間四個字應激了。

她看著那一小團蓬鬆的屍體,用有些賭氣的語氣說:“這樣最好。”

午飯時間,餐桌上。

鄧茵問:“承澤還有什麼東西沒帶走?不然你幫忙收拾好,我跟夢姐去街上給他寄。”

他這麼快就通知鄧茵了,所以是真打算不回來了?

一股無名火直沖李藜天靈蓋,她就沒見過像應承澤這麼反複無常的人。

李藜沒好氣地說:“不知道,你自己上去收拾。”

鄧茵和應曉夢皆是一笑。

鄧茵瞟了瞟周雲起,動了歪心思:“也許不用寄,周雲起你明天不是回安城嗎?可以幫忙帶給承澤。”

“你明天就走了嗎?”李藜驚訝,瞧著他又長了些的頭發,問:“要不要再給你剪剪頭發?”

周雲起沉穩道:“不用,我還會回來。”

然後,他看向鄧茵,眼神不算友善,“無聊就去山裡跑一跑。”

鄧茵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李藜留意了一眼周雲起疲憊的神色,想說些寬慰的話,又覺得他並未聊起過家裡的事情,她突然的寬慰很不恰當。

於是她笑了笑說:“我知道,你付了我半年的房租。”

而應承澤當初說的是要住一年。

李藜總覺得應承澤也還會回來,或者說她也許隱隱期待他回來。

可飯後,鄧茵沒有去麵包店,而是到二樓詢問她應承澤的東西在哪裡。

“只有書桌上這些東西?衣帽間沒有?”鄧茵碰碰電腦,抱怨:“這玩意兒這麼大,還容易摔壞,怎麼寄啊?”

鄧茵問:“他這電腦裡面,應該有很多重要的東西吧?”

李藜摺好應承澤留在沙發床上的睡衣,又猛地扔到一邊,“不知道。”

“先收拾好裝的吧。”鄧茵馬上放棄電腦,整理桌上的書,閑聊道:“今天承澤他媽和他爸前後腳給夢姐打電話,數落夢姐帶壞了承澤,承澤現在不結婚就算了,還不生孩子。”

“夢姐以前的婚姻不是很幸福嗎?”李藜又重新拿起應承澤的睡衣,卷好裝到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