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子毫見君檸一直沒有來上學,覺得君檸是打退堂鼓了,怕他了。更是想將背三字經這件事稀裡糊塗糊弄過去,為此,他成天帶人找靜姝的麻煩。
今天他又來了。
他帶著幾個和他玩的好的世家公子,走到了靜姝的座位跟前。
他手裡拿著老師的戒尺,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靜姝面前的桌子,桌子每響一下,靜姝就跟著那聲音緊張,害怕一次。
靜姝從小就是被太子妃用戒尺打手心打大的,她怕戒尺,也怕張子毫拿著戒尺打她。
張子毫欣賞著靜姝那張因為恐懼而緊繃的臉,笑著說,“靜姝,你不是說你小姑姑病好了就來上學嗎?聽說她已經好了啊,可為什麼還不來上學?”
靜姝不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
張子毫繼續說:“怕和我比試就直接說,我也不是什麼難說話的人。只要你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靜姝身為堂堂弟子長女,怎麼能給一個小混蛋磕頭認錯呢?
她要是真那麼幹了,先且不說太子妃會不會打斷她的腿,就說是周圍人的吐沫星子會不會淹死她?
可小姑姑病好了還沒有來上學也是事實!
面對張子毫的挑釁,靜姝是半分不佔理,她根本沒法狡辯,但她也不會彎下膝蓋給人道歉。
“你就做夢去吧!”靜姝不肯。
“你說什麼?”張子毫怒衝衝的走到了靜姝的跟前,暴力的拽住靜姝的頭髮,“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父君又是誰啊?我爺爺說了,現在的太子早就不比之前的太子了,哪天他被廢了都不一定。你不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跟我叫板?”
要是以往,張子毫區區一個護國公的孫子,是萬萬不敢跟堂堂太子之女叫板的。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啊!
太子處境艱難,連帶著靜姝的處境也越發艱難了。
張子毫就這樣拽著靜姝的頭髮,將靜姝拽到了尚書房的門口,還叫來了一群人圍觀。
“來看啊,快來看,看看堂堂太子之女是怎麼像是狗一樣被我拖拽的。”
“哼,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子毫邊拽著靜姝的頭髮往外面走,邊一腳又一腳不客氣的踹靜姝,撒這些日子裡心裡的怒氣。
哼,敢和他叫板?
找打!
君檸到尚書房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這兩日是聽說了靜姝被護國公府的孫子不依不饒針對的事,她以為就是孩子之間簡單的拌嘴吵鬧,沒什麼大事,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此時此刻,靜姝被張子毫像是狗一樣,使勁的拖拽著向前,周圍圍觀的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幫靜姝一把。
君檸氣不過,她急急上前去,從張子毫的手裡將靜姝救了回來,抱著靜姝安慰了靜姝幾句,隨即將靜姝交給自己身後的君御看好。
她則上前拽住了張子毫頭髮,抬手就啪啪啪,十幾個耳光。
敢傷害靜姝,當她死了嗎?
君檸氣壞了。
張子毫仗著家世,這些年沒少為非作歹,這還是第一次,他被人抓住不停的打臉,連歇一口氣都不帶有的。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太快了,他來不及反應也就罷了,竟然還被打懵了,連躲避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