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玉闋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被炸的崎嶇不平的大小坑窪裡,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土壤,死人挨著死人,到處都是斷臂殘骸,血汙啼哭。
這場面,比坑殺致死的場面還要殘忍,還要觸目驚心。
費玉闋驚訝的眼睛都紅了,他跪在地上,雙手捶著地面,嘶吼道:“啊啊啊啊,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這般的能耐!”
費度跟在費玉闋的身後,不停的勸,“大帥,你先冷靜。”
“冷靜什麼啊?老子沒法冷靜。”費玉闋怒聲道:“這能爆炸的玩意威力這麼強,炸一下好端端的路沒了,一堆人也都死了,還死的這般慘。費度,你說這戰接下來還打什麼打?還怎麼打?”
費玉闋絕望的認為,“接下來,這戰不管怎麼打,咱們都必輸無疑。因為那會爆炸的東西,實在太可怕了。”
就是觀音菩薩來,都不一定能贏!
看清這些後,費玉闋開始變得很絕望,很痛苦。
他不停的在問自己,這場戰役,他連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了,為什麼還要讓他輸?
他們北夏此番真的要攤上大事了嗎?
而他,真的要因為打了敗仗,要被弄去給人倒插門?當贅婿嗎?
想到這裡,費玉闋氣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在空氣中亂揮亂刺了起來,他真的要氣死了,臉也要丟盡了。
“不,大帥,你不要這麼絕望,咱們還是有希望的。”費度冷靜的分析道:“東楚國那個會爆炸的東西的確是厲害,可是大帥你想想,為什麼那位儲君剛開始沒有拿出來,現在才拿出來呢?”
費玉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仔細想了想,道:“……一定是那東西不是一般的東西,數量應該很有限,儲君不敢隨便用,而是留在了最關鍵的時候用。”
費度點頭,“對,就是這樣的。”
費玉闋將劍插到了腳下的地裡,道:“所以現在,我們只要等他們的好東西都用完,然後再將那儲備的兩萬人馬投入戰場,就能扭轉戰局,對嗎?”
“對,就是這樣的。”費度說:“大帥,您留在這裡繼續指揮作戰,屬下這就去投入那兩萬兵馬入戰場。”
費玉闋扭頭看向了費度,“勝敗端看這兩萬人馬的表現了,費度,你不要讓本大帥失望。”
“費度永遠不會讓大帥失望。”
…
君檸這邊,朝九帶著人將通往大坑的路炸燬後,放出了訊號彈。
君檸透過千里鏡親眼看到了訊號彈在天空中炸開,還看到通往大坑的路被盡數炸燬,然後費度沒有沉住氣,馬上將藏起來的兩萬人馬投入了戰場。
“唉……”君檸收起千里鏡,感慨道:“人最忌諱沉不住氣自亂陣腳。”
費玉闋和他的副將,兩人第一次看到炸藥的威力,在忌憚之餘,心中都產生了害怕,所以就亂了陣腳,失去了最理智的判斷,做出了馬上將藏著的底牌亮出來的錯誤決定。
這個決定,暴露了北夏的一切,讓北夏處於了被動的位置。
東楚國則重新轉掌握了主動權。
而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註定就是能隨意拿捏另一方的人。
北夏,這是要輸了啊!!
君檸跟身後負責保護的李衛說:“夜鷹馬上就可以上了,你去放訊號。”
“是,儲君。”
李衛不僅去放訊號了,放完訊號,他還要去配合夜鷹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