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那麼的亮,又是那麼的黑。
煙火是那麼的暖,可卻又那麼冷,冷的徹骨。
只有她,只有她和她的弟弟,蜷縮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守著病入膏肓的母親。
母親只是劉家一個不起眼的妾室,父親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只是一次小小的發燒就要了她的命。
明明,明明只要找個郎中開兩副草藥就能好。
這對於財大氣粗的劉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可是,夫人滿臉的不耐煩,覺得不過一個妾室,死了就死了。
母親的病就一直拖,一直拖。
越拖越嚴重,越拖越嚴重,最終死在那個寒冷的夜晚。
她走了。
丟下了八歲的自己和六歲的弟弟走了。
兩個小小的人兒蜷縮在一起,看著沒了氣息的母親,不停的掉眼淚。
當時,小杰說:
“姐姐,你放心,我長大了,一定好好保護你。”
這些深埋在心底的記憶,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從劉永平眼前閃過。
“小杰,你還沒有長大,你還沒有保護姐姐,你怎麼能死呢?”
劉永平低低呢喃著,意識變得模糊。
……
第二天清早,許木和胡全騎著快馬趕到明心宗。
洪長老親自見了他們,馬茹茹不知道和洪長老說了什麼,洪長老並沒有為難他們。
歸還雲仙月華鏡之後,兩人離開明心宗,騎馬返回。
“木頭,你說劉家會不會報復我們?”
路上,胡全邊走邊和許木閒聊。
“不知道。”
許木搖搖頭,對於劉家他只是略有耳聞,好像是個二流家族。
其他的,一概不知。
夜幕深沉,兩人兩馬終於到了城南。
再次路過仙雅坊,胡全再也走不動路了:
“要不就在這兒休息一晚吧,這兩天都沒睡一個好覺。”
他看似徵求許木的意見,但問完這句的時候,人已經進了仙雅坊大門。
許木“苦笑”一聲,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最終“咬咬牙”,還是跟著胡全進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進這種地方,他都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兩人被一路帶著,進入一座叫“蘭香水榭”的船屋之後,許木終於想明白了負罪感的由來:
或許是因為,在藍星的時候,自己是位根正苗紅的三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