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詩韻,念在你我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若束手就擒,便還有一條活路!”
寶詩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事已至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些虛情假意的話就不必再多說了。”
華康毅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皺著眉頭,眼眸深處正醞釀著磅礴的怒意,彷彿隨時都會爆發:
“難道,你的心裡就只有金寶山?
你就不為成撼和成瑤考慮考慮嗎?”
“你不配提他們的名字!”
原本面容平靜的寶詩韻突然面容扭曲,狀若癲狂,聲嘶力竭的大吼出聲:
“萬靈宗是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
你華家自己下地獄還不夠,你還想拖著我一雙兒女?
我告訴你,做夢!
今天,我寶詩韻就算死在這兒,也不會退讓半步。
有本事,你就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寶詩韻越說越激動,她雙目圓睜,瞳孔充血,唾沫星子都濺到華康毅臉上:
“華康毅,你若真為了成撼和成瑤考慮,就不應該跟那個該死的萬靈宗沾上一丁點兒關係。”
“婦人之見!”
華康毅勃然大怒,眼眸深處的雷霆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被理解的痛楚:
“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寶詩韻索性也不藏著掖著,咆哮似的朝華康毅大吼: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我沒去看過嗎?
秋娘子死了不久,我就去礦長看過!”
秋娘子,就是華成月的母親,那位華家少有的女掌櫃,也是華康毅的妾室。
華康毅面色一變,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但寶詩韻顯然不想給他一點兒機會:
“華康毅,你不怕天打雷劈,你華家不怕斷子絕孫,但我怕!”
寶詩韻更加瘋狂,她伸手死死扯住華康毅的衣領子,滿目猙獰:
“我怕雷劈下來的時候,波及到我的成撼和成瑤。
我怕你華家大廈將傾的時候,連累到我的成撼和成瑤。”
說完這一切,寶詩韻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放開華康毅,頹然的後退兩步,放聲大哭起來。
華康毅沉默著,他嘴巴蠕動,幾次想說點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