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西蘇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今晚最後一臺手術是他的妻主。
紀棠躺在手術室術面色蒼白,洛爾西蘇站在旁邊感覺到了一種現實與虛幻直接的割裂感,明明她白天還那麼生動鮮豔。
“宋敘言!到底怎麼回事!”
許行野衝上來揪住站在手術室外宋敘言的領子,他手腕上的狂暴檢測值正在滴滴作響,馬上就要突破100了!
“許行野冷靜一下,你的狂暴值要失控了!”
冷淇卿快速拿出隨身攜帶的抑制劑給許行野紮上,針頭扎進繃緊的肌肉裡竟然生生被折斷了!
宋敘言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冷靜地看著許行野:“不要大吵大叫,裡面正在手術,許元帥冷靜。”
手術室大門緩緩推開,洛爾西蘇摘下口罩雙手有點發抖:“血止住了,脫離生命危險可以轉入病房觀察了。”
紀棠被緩緩推了出來,許行野和溫川上前隨行,冷淇卿的目光落在宋敘言身上。
“宋敘言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封燼擋在宋敘言面前:“冷教授是我的錯,沒有發現紀棠小姐潛入了任務小隊,更沒有保護好她!”
“封燼這與你無關,退下吧。我與冷教授有話要說....”
生命監護儀滴滴作響,許行野握住紀棠冰冷的手狂暴值才退下一點點。
溫川擦拭著紀棠的臉頰,脖頸上的紗布滲出斑斑血跡,不過又是一個晚上她就又走了,跟上次一樣。
“你怎麼這麼不乖,棠棠。”
昏迷中紀棠微微蹙起眉,似乎是聽見了溫川的呢喃,她現在只感覺得自己墜入了一片很黑很黑的海里,不斷地下降不斷地嗆水毫無反抗能力。
“來....”
“來找我...”
“紀棠,紀棠。”
是誰?
誰在喊她的名字還讓她來找自己?
“我等你.....很久了。”
空洞清冷的聲音將紀棠整個身體都包裹住,紀棠迷迷糊糊之中嗅到了很熟悉的味道。
同類的味道。
“我的後人,來找我。”
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紀棠不斷下降的身體,縹緲的聲音,白髮與紫眸,這個人的臉似是蒙了一層面紗,只知道是個懷抱很溫暖的雌性抱住了她。
“你的身體已經餓了很久了,我會餵飽你的孩子。”
虛無的身影換作星光點點將紀棠像孩子一樣摟抱著,她慢慢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裡奔跑著一股極其兇悍的力量,一點點摧毀她原有的筋骨再築爐重造。
“!”
紀棠猛然坐起來,身上貼著的檢測儀器全部掉落。
“紀棠!你醒了!”
冷淇卿抓住紀棠的胳膊仔細地看著,小雌性臉上的血色已經恢復了,像是沒有生病一樣。
“感覺怎麼樣?”
“還好,溫川和許行野呢,怎麼不見他們兩個人?”
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溫川和許行野不可能不在身邊。
“許行野狂暴值達到閥值崩潰獸化了,洛爾西蘇和溫川聯手將他抓到了狂暴室....”
話音未落,紀棠扯掉身上的檢測器和針頭從床上跳下去。
冷淇卿握住紀棠的手:“紀棠,你現在身體還沒好,他們會有辦法解決許行野的問題。”
“我已經沒有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