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紫玉猛得倒抬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右開,“你到底要幹什麼?”
“實不相瞞,我陳家還欠著蘇家一些東西,那蘇嘉月不進門,這些東西,咱們就得還回去。”陳右開道:“她溝上了攝政王府,也不敢不還啊!”
劉紫玉滿臉的警惕,“那你還啊,和我說什麼?”
“好兒媳,你不知道,我陳家就是個種田的,供出一個孩子來不容易,哪還有錢娶媳婦啊,所以……”
“給你送的聘禮,其實是她蘇家的東西,如今……人家來要,咱們恐怕只能……用你的嫁妝填一填了。”
劉紫玉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眼前這兩個人突然變好了,敢情是這麼回事!這是惦記著自己的嫁妝呢啊!
“不可能!”劉紫玉幾乎要被氣瘋了,若說剛才被打是氣憤的要瘋,那現在就是被眼前兩人的無恥氣的要死。
直接點破,索性也大聲罵道:“原來繞了這麼大的圈子,是惦記我的嫁妝銀子!做你們的初秋大夢吧!你們娶媳婦沒銀子?那你們娶什麼媳婦啊,就該打一輩子的光棍!好啊,我什麼沒佔著,入門第一天,還要我的嫁妝銀子?我呸!美的你們!”
陳右開皺眉:“只是暫時借用,日後等為夫掙到錢了,再給你添上就是了。”
“你是我陳家的當家主母,難道你該管管麼?你拿出來嫁妝又怎麼了?這不都是一家人麼?”
“這是我的嫁妝銀子,你滿京城的去問問,誰家用媳婦的嫁妝銀子過活?也不怕被人笑話死!”劉紫玉譏諷道。
“咱們是一家人,只要你不說,誰會知道!”陳右開道:“難道你如今就眼睜睜看著,不管麼?”
“你之前欠著賬,讓我管?你們陳家還真是好算計啊!拆東牆補西牆,想著牆不倒呢是吧?我告訴你們,不可能!”劉紫玉氣憤地罵道。
“兒子別和她廢話!”陳母見劉紫玉這個態度,直接說道:“她既然嫁進我們陳家了,那她的嫁妝就是陳家的,她為什麼不拿出來?不用和她廢話,直接動手!”
“你們誰敢?”劉紫玉騰地一下站起來,擋住兩人,“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今個你們誰也別想?”
“紫玉,難道你就想眼睜睜地看著那攝政王把我殺了?那你就成寡婦了!”
陳右開聽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一咬牙推開劉紫玉,“來人啊!夫人的失心瘋了,拉後院休息去!”
“你們給要幹什麼?反了,你們敢動我?我爹可是……”
“你爹不過是個四品官,也不管你了,和攝政王比,只能先委屈你了!”陳右開陰著臉道:“拉下去!剩下的,跟我去抬東西!”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你們給我住手!那是我的嫁妝,你們……你們……”
劉紫玉被生生拉走了,和她的兩個丫頭被鎖在了房間內,眼睜睜地看著下人們搬著自己疊嫁妝箱子。
一箱……兩箱……三箱……
“這是什麼人家啊!老天爺啊!”劉紫玉此時此刻真的如瘋了一般,大聲的嚎叫著:“老天爺!下來一個雷,劈死他算了!”
話說這邊,蘇文按著嫁妝單子,一點點對著,沒有的就用東西頂,劉紫玉的十箱子嫁妝,足足都用上了,這才勉強夠數。
“其實你這些破爛玩意,我真的都懶得抬回去,不過我這一想,也不能便宜了你啊!”蘇文冷嘲熱諷地看著陳右開,“就只能勞累一下他們,反正也不抬回去,就近看看哪裡有收破爛的,直接賣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