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力還是有的,秦川這幾句話,不就是在暗戳戳地在罵他是狗嘛?
只是為了維護自己那“好好先生”的人設,他不好直接開口罵回去。
不過何典面色沉下來後,他身後那些跟班狗腿子,也是很快察覺到了,紛紛開口,想要以人多勢眾,壓秦川一頭,逼他道歉。
“秦川,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啊!”
“就是,典哥可是你老前輩,你可要尊敬他。”
“對啊,現在你說句對不起還來得及,我們幫你說說好話,典哥不會為難你的。”
“呵呵。”秦川露出笑容,不過不是他那招牌式的治癒系笑容了。
“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這句話謝匯剛剛也對你們說過,不過你們反倒是變本加厲了啊,雙標這詞就是為你們而準備的吧。”
“老前輩?老而不死是為賊,有德行的才配叫一聲老前輩,無德行的,叫老賊!”
“你們幫我說好話?你們是誰啊?你們也配啊?”
秦川語速頗快,照著對面說的每一句話,都一條一條地反駁回去。
他沒說一句髒話,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傷害,效果從對面幾人的面色就能看出來。
“你好……”
何典剛要開口,秦川就出言打斷道:“我很好啊,謝謝。”
他這話一出,何典則是被梗住,在原地氣得抖了半天。
現場氣氛陷入了死寂,就連遠處的那幾個小情侶,似乎都感到了這邊的冷冽氣氛,卿卿我我之餘,探頭往著瞄上了好幾眼。
何典面色陰沉,不復往日陽光的形象,冷冷道:“伶牙俐齒你倒是,不過我在臺裡二十年了,你這種刺頭我不是沒見過,不過他們最後都怎麼樣了,你想知道嘛?”
他湊到秦川身邊,以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低沉嗓音說道:“都從臺裡滾蛋走人了。”
說完這句話,他後退幾步,想欣賞秦川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要知道他在臺裡這麼多年,想拿捏一個小小的文案策劃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何典在心中打定主意。
如果願意公開求他,他就在眾人面前展現一次大度,說不跟秦川一個新人計較。只不過嘛,等以後秦川想要升職的時候,他自然不會讓秦川有那個機會了。
不過他有些愕然地發現,秦川現在臉上只有平靜,帶著一絲不屑的平靜。
秦川輕笑一聲道:“何主持,今天你位置比我高,可你聽曾過一句話,叫做‘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終須有日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
“不知道何主持哪有自信,能將一直保持比我高的位置。”
“你這輩子至高也就是星城電視臺的主持一哥,但我今日才二十二歲,你猜我以後又能走到哪一步?”
秦川此時平靜地說出這些話。
沒有憤怒,沒有嘲諷。
在對方懷著高高在上的平和心態時,他以譏諷打崩對方的心態。
可現在對面急了的時候,想威脅他時,他選擇輕描淡寫地把事實陳述出來。
讓對方明白,他秦川,不吃對面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