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玉:“怎麼,現在我這徒兒就要看你臉色了?”
顧千渝有些乏力地靠在床背上,“沒有,師父也多穿點。”
徐梅玉上前幫著夏瑾禾整理了一下身上狐裘,有些死鴨子嘴硬,“誰是你師父,我沒有你這麼愚笨的徒弟。”
顧千渝也不生氣,只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但是徐梅玉倒是寧願他生氣,自己最起碼還能找個由頭和他幹一架。
他越是現在這副不鹹不淡的模樣,他就越拿他沒辦法。
氣的他袖口裡的銀針蠢蠢欲動。
寢殿外室。
“師父?”
徐梅玉沒應。
良久,夏瑾禾伸手在徐梅玉面前揮了揮,“師父!”
徐梅玉回過神來,“我在,怎麼了?”
“您老人家想什麼呢?”夏瑾禾有些不滿,“把瑾兒叫出來的是你,現在一句話不說的也是你。”
徐梅玉自知理虧,出聲哄到,“好了,師父錯了。”
“嗯。”夏瑾禾發出一聲鼻音,算是原諒他了。
“瑾兒,今日為師問你的話,一定要如實回答。”
夏瑾禾正了正神色,規規矩矩地站在了徐梅玉面前。
“瑾兒,你有多久沒來月事了?”
夏瑾禾:“師父,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徐梅玉:“這會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那剛剛是誰抱著我哭的稀里嘩啦的?”
夏瑾禾靠近了徐梅玉一些,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小聲嘀咕說,“算算日子,應該也快了。”
徐梅玉:“怎麼這般支支吾吾的?”
“小時候,你內分泌失調,為師可沒有少給你看。”
夏瑾禾想了想,還是把自己藏在心裡的話和徐梅玉說了,“師父,大概一個月前,我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相公也是知道的——”
徐梅玉神色緊張了起來,抬手就搭在了夏瑾禾的脈上。
只是夏瑾禾的脈象很平常,連一點有孕的跡象都沒有。
“孩子沒了?”
夏瑾禾的醫術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徐梅玉相信她的判斷。
“不知為何,什麼意外也沒發生,喜脈就沒了。”
“顧千渝知道這事嗎?”
夏瑾禾搖了搖頭,“我沒敢和他說,我怕相公知道後,會不開心。”
徐梅玉點了點頭,“沒事,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就告訴他,他要是敢欺負你,為師直接帶你回醫仙谷。”
說完後,徐梅玉眉頭就皺了皺,“最近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為師。”
“至於喜脈這件事,如果不是常見的那幾種誤診的現象,就只能是被下毒了。”
看著夏瑾禾皺巴著一張精緻的小臉,徐梅玉輕拍了下她的後背,“行了,你也別想太多。”
“萬事有為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