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帶我媳婦走嗎?”屋子角落裡的男人有些費力地張口。
“不能。”顧千渝拒絕的很乾脆。“因為現在,我們誰都走不了了。”
下一刻,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出現在了牆邊的那個豁口處,頭套捂住了大半張臉,也擋不住他眼睛裡的嗜血。
“多來了兩個,我的孩子知道後,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的聲音尖細又刺耳,蠱蟲聽了卻愈加興奮,密密麻麻地從他的衣袖中開始往外爬,一隻又一隻。
徐梅玉身上常年混雜著各種藥草的味道,一般蠱蟲也不敢近身,顧千渝和夏瑾禾的藥效還沒過,這會大大小小的蠱蟲,一個勁地往蕭沐凡身上爬。
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幾人都不約而同地裝作被蠱蟲寄生的場景。
那黑衣人邪魅地笑了笑,在牆壁上隨意摸了下,頃刻間有兩扇門從牆側出現。
幾人面面相覷。
“所以說牆體上有機關?”
顧千渝,夏瑾禾,徐梅玉。“……”
這二貨反射弧長的能繞地球三圈。
好不容易盼來的光亮又消失不見。坐在房樑上的孕婦愈發緊張了起來。
“阿郎。”
“我在。”
那婦人每喊一聲,角落裡的男人都會應一聲。
顧千渝把夏瑾禾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窩處,怕她再次聞到那股子刺激呼吸道的腐糜之味。
“餓麼?”顧千渝低下頭,輕聲問,“我這還有些桃花酥。”
夏瑾禾還未答話,徐梅玉就衝著顧千渝點了點頭,“不管怎樣,先讓瑾兒吃些。”
夏瑾禾甫一抬頭,就緊蹙起眉頭,沒忍住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顧千渝伸手捂住了夏瑾禾的口鼻,心疼地把人往自己懷裡按了按。
自己咬了一口桃花酥,微微俯身,直接吻住了女孩那嬌軟的花瓣。
桃花酥的味道甘甜不膩,帶著淡淡的花香,夏瑾禾趴在顧千渝懷裡舒適地眯起了眼。
徐梅玉:“……”
蕭沐凡:“……”
他們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子,就看到了熟悉的畫面。
“阿郎。”
“我在。”
“嘖。”蕭沐凡有些戲謔地看了徐梅玉一眼,“老徐。”
徐梅玉:“我在。”
很快,坐在房樑上的孕婦就注意到了,這幾個人好像自從那個黑衣人走了之後,身上沒有再因為蠱蟲表現出任何不適。
那些剛剛放出來的蠱蟲,無一例外又開始蠶食她的夫君。
趁著顧千渝在給夏瑾禾餵飯,蕭沐凡拉著徐梅玉在一側咬耳朵,“老徐,你看。”蕭沐凡抬起下巴朝著角落處點了點,“那人內力應該不是一般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