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雖未曾言語,但是她也知道這丫頭這樣不管不顧地跟上來,定然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她計算著時間和方位。
朦朧中,看見一個人身著紅衣,幾乎是想也沒想直接一針紮了下去。
鮮血開始往外冒,男人冷嗤了幾聲。
這小兔子還會咬人。
顧千渝再一次把手放在女孩脖頸處,一個士郎的女兒不小心死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別說北辰溪不會放在心上,估計連夏寒章也不會在意。
就在他要下手的時候,忽然被夏瑾禾抓住了手。
“娘……”
顧千渝皺眉,宮裡多一個傻子也沒什麼不好,這麼死了,倒是也便宜了夏寒章的一番苦心,怎麼也得讓他費盡心思塞進來的女兒死得其所。
顧千渝想了想,在夏瑾禾身上紮了一針。
第二天夏瑾禾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小翠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
“娘娘,你手臂上面的傷口,奴婢已經替你清理過了。”
夏瑾禾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傷口?”
小翠搖了搖頭,將夏瑾禾滿是針眼的手臂抬了起來。
“嘶……”夏瑾禾沒忍住痛撥出聲,“這誰下這麼重的手……”
小翠語出驚人,“可能是娘娘夢裡自己劃傷的,奴醒來的時候,娘娘的手還握著銀針上。”
夏瑾禾有些不可置信。
她夜裡難道感覺不到疼嗎?
但是小翠的眼神太過於真誠,夏瑾禾也就沒再多想。
小翠伺候夏瑾禾梳洗的時候,那小嘴可是一刻也閒不住。
“娘娘,奴聽說今天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大喜的日子。”
小翠的話倒是提醒了夏瑾禾,“昨日皇上來過沒?”
夏瑾禾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後怕,也終於想起來她手上那枚銀針的用途。
小翠卻遮遮掩掩,“應該是沒來吧。”
“嗯?”
“奴昨日不知怎麼早早就睡下了,但若是皇上來了,他身邊的小太監也該把我弄醒伺候才是。”
夏瑾禾放下心。
“你剛剛說的皇后娘娘不會是丞相的女兒吧?”
小翠點點頭,眼眸亮晶晶的,“娘娘怎麼知道?”
夏瑾禾神神秘秘地從自己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畫本子。
“賞你了。”夏瑾禾學著那些娘娘們一貫的做派,“本宮念你跟著我長途奔波,很是勞累,特以此來體恤你。”
“所以娘娘到底是怎麼未卜先知的?”
“幾年不見,成語都用上了。”夏瑾禾輕笑,“這不都是畫本子上講的,皇上和丞相的女兒永遠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房頂上面的七夜:“……”
有被侮辱到。
這兩個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