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顧千渝低聲道,「對不起。」
夏瑾禾聲音悶悶地,像是完全沒聽到顧千渝的話,「我找不到茶盞了,顧千渝,我找不到了……」
顧千渝半摟半抱地把夏瑾禾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拿起旁邊的茶壺給夏瑾禾倒了一杯茶。
茶香氤氳,茶葉上下浮動著
,夏瑾禾握在手中總有不切實際的感受。
顧千渝輕聲安撫道:「茶盞會找到的,人也會找到的。」
夏瑾禾哭的更厲害了,「顧千渝。」
顧千渝輕輕應了一聲,起身把客棧裡的窗戶關上了,快到年關了,夏瑾禾怕冷。
「渝渝。」
「怎麼?」顧千渝回眸,「哪裡不舒服嗎?」
「相公。」
顧千渝笑著應了聲,「嗯。」
「你是不是最喜歡聽這個。」夏瑾禾說的是一個肯定句。
顧千渝楞了下,旋即道:「其實,只要是你喊的,我都喜歡。」
兩人都默契的保持著安靜,眼前浮現出之前生活的點點滴滴,夏瑾禾打破了這一室安寧。
「五年前,你是不是來過夏府。」怕顧千渝記不住,夏瑾禾補充道:「我出嫁那天。」
顧千渝心疼了下,他不確定夏瑾禾現在的想法,卻後悔於自己一個時辰之前的回應。
「嗯。」
「去過,你那時候很漂亮。」
夏瑾禾:「你騙人,你那時候說不準都不知道哪個是我。」
顧千渝這次卻很執著,「我知道,我一直都在看你。」
「你不是說你從未愛過我?」
顧千渝上前一步,把夏瑾禾按到自己懷裡,聲音輕柔,「我瞎說的。」
「那時候你站在門邊,有些懵懂。」
剛剛那一個時辰,糾結難耐的不只是夏瑾禾,顧千渝也心疼。
現在想來,他喜歡夏瑾禾的節點很迷糊,迷糊到好像初見的時候就很喜歡。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上了,甚至他還清晰地記的當時夏瑾禾的眉眼。
夏瑾禾愣住了,「你不用騙我。」
「我沒騙你。」顧千渝聲音輕鬆柔和,「我還記的你頭上帶著一個翠綠色的簪子。」
「我當時就在想,誰出嫁的時候戴一個綠色的簪子,我當時就感覺你很不一般,所以我才會去夏府的牆頭等你。」
「那時候我根本就沒必要在夏府等那麼長時間,現在想來,應該那時候我就動了心。」
「後來,才會控制不住對你越來越好。」
夏瑾禾有些恍惚,心跳的有些發悶。
「但是你後來親手把我送入了冷宮。」
「我是一個殺手。」顧千渝聲音很低,「不怎麼重感情,直到我遇到了你。」
「我的心跳變的不可控,我甚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夢到你。」
「我覺得我大概是瘋了,我以為我反常的根源全在於你,所以那時候我下意識把你往外推。」
顧千渝自嘲地笑了笑,「然而直到你遠去之後,我才明白。」
「希望不要太晚。」顧千渝的聲音甚至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