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陵雙手逐漸往上擦洗,他的心也因為褻瀆而逐漸被愉悅填滿,興奮使得大腦顫抖,滿足感充盈全身。
屹立於教堂內的女神像是一位提燈少女像,少女身上披著樸素而神秘的裙袍,面容在兜帽之下模糊不輕。一手提提燈,象徵著希望與光明,一手抱一柄十字架在胸前,象徵這救贖與淨化。
淡灰色的雕像並非活物,只是一座單純,精緻好看的石頭。在安陵“認真”的擦洗下沒有任何反應,
而安陵也在希娜全程平靜的注視下,將女神像雕塑擦洗乾淨。
“啊!讚美您,偉大神聖的光之女神啊!你是救贖!你是希望!你是光明!你是世間最極致的純淨與美好……”
因為過於滿足,安陵在擦洗神像之後,忍不住又在希娜面前對神像大聲謳歌起來,心中邪惡的惡趣味讓他忍不住將這份褻瀆做的更深一點。
他要光之女神接到一份來自深淵最骯髒惡臭惡魔的褻瀆讚美!
吟遊詩人記憶中那點不上檔次的文采此刻被安陵發揮了出來,整個教堂都回檔著他鏗鏘有力,熱情洋溢的謳歌之聲。
而一邊的的希娜,卻並沒有被安陵這樣虔誠的動作而感動,反而眉頭緊皺,露出一副有些看不下去的架勢。
“好了,安陵!”
突然間,銀髮少女打斷了安陵對神的大聲讚美。
安陵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希娜,不解道:
“怎麼了,希娜,是我有用詞不當讓你不開心了?”
希娜苦惱的搖搖頭,為難著說道:
“不是這樣,我只是覺得,你不用做這樣誇張的動作……”
“額……”
安陵歪了歪頭,說:
“我不太理解。對神謳歌是錯誤的嗎?”
希娜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安陵,你身前的神像……在這個時代,拋開所有附加的意義,它就只是一個被雕刻過,有點好看的灰色石頭,僅此而已。”
“你不用做太深的聯想,也不用太……太過於表現。這些都是虛無且不實際的,沒有半點意義。”
“唉?”
安陵好奇的眨眨眼,道:
“希娜,作為神的祭祀,你說這種話不太好吧?”
希娜平靜的看了安陵一言,緩緩注視身前的石像。
“神沉睡了,不會對世間有任何回應,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連教宗都認可的事實。我們應當認可事實,將對神的虔誠置於心中,不做虛無,無意義的動作。”
“是這樣嗎?”
希娜輕輕點點頭,又看著神像道:
“我真的很少見到像你這樣的人了,安陵。神明沉睡,祭祀,禱告,聖祭,等等行為都已經沒有意義。即便我是光明祭祀,其實也很多年沒有向女神祈禱過了。”
這個時代,連祭祀都不再向神明禱告了嗎?
安陵收起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心中的樂趣時間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