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
關於楚陽的案件正式開始了審理。
旁聽席上,除了楚月,還有一眾城橋村的村民。
等檢方陳述完畢後,就到了被告方答辯的時候。
趙天一今天穿得特別正式,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
他來到被告席旁,對楚陽做了個安心的手勢。
楚陽已經收到了妹妹的信,知道幫他的人是誰,就是那天晚上他見到的那個女孩。
透過妹妹的信件,他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兇險。
要不是那女孩出手相助,他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後面,趙天一再次找到他談話,他幾乎是完全配合,並立下了投名狀。
從今往後,他這條命就是那女孩的了。
隨後。
趙天一走到證人席前,目光銳利地看向當時的拆遷頭子大頭哥,直接發問。
“你說那天楚陽回到家裡,看到你們幾個在屋裡,請問你們當時正在幹什麼?”
大頭哥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們是拆遷隊的,正在拆遷。在拆遷之前,自然要確保屋裡面沒有人。”
趙天一繼續追問:“然後呢?”
大頭哥答道:“然後我們就看到一個小姑娘還在屋裡,就想讓她出去,防止誤傷。畢竟我們可是正規的拆遷公司。”
趙天一:“接下來,是不是我的當事人楚陽剛好從外面回來,進屋看到你們在拉扯他的妹妹,然後就看到你們在欺負他的妹妹,憤怒暴起,並且還用拳頭打傷了你們?”
由於趙天一問的很快,很急,大頭哥下意識地點頭:“是啊,他剛進屋就直接對我們動手了,導致我一個兄弟現在還在CU昏迷不醒。”
趙天一:“那就是說,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用過兇器了?”
大頭哥:“他那拳頭還不夠兇啊?差點把人都打死了。”
趙天一:“你確定你說的都符合事實?沒有撒謊吧?提醒你一句,這是在法庭,作偽證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大頭哥:“我確定!你看我身上的傷也是他打的,到現在都沒好呢!”
他話音剛落,趙天一語氣瞬間變得嚴肅:“可是,據我所知,你手下的那兩個小弟說,當時楚陽使用了一把摺疊刀,而你卻說他只用了拳頭,這是為什麼?”
“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為了誣陷我的當事人,故意串通好了口供!”
大頭哥臉色一變,急忙辯解:“怎麼可能?!就是他打的我們,我們四個人差點被他打死!他用的就是拳頭啊!”
趙天一冷笑一聲:“四個成年大男人,在沒有兇器的情況下,差點被一人用拳頭打死,而且還是在門外還有十幾個拆遷人員同行的情況下,這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他沒有給大頭哥反駁的時間,直接轉身對著法官說道:“我請求傳喚二號、三號證人上來,重新描述一遍當時發生的情況。”
法官點了點頭,示意法警傳喚二號、三號證人。
隨著法官的批准,大頭哥的兩個小弟小凱和阿杰被帶到了證人席,開始講述當時的情況。
他們的描述與大頭哥之前的陳述大致相同,但在關鍵細節上出現了出入。
趙天一打斷了他們:“不對吧?剛剛1號證人說的沒有使用兇器,你們現在說使用了兇器,你們誰說的是真話?”
小凱和阿杰連忙說道:“我們……我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用了刀!”
趙天一:“那為什麼你們提交給檢方的口供中,完全沒有提到使用兇器呢?”
阿杰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們那會兒是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