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章身體傳來徹骨的寒,那傷口處的白霜正朝四周蔓延,怎麼辦?太極劍根本就打不過。
趙肖羽撲上來,用手捂住房章的傷口,哀求道:“房郎,別打了,你快跑吧。”之後他對尉遲炎烈道:“我求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尉遲炎烈哼笑一聲,沒有作答,房章拉開趙肖羽,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說罷他又咬碎仙豆,身體上的傷口緩緩癒合,但那寒卻沒有消失,這怎麼回事兒?
尉遲炎烈笑道:“短時間服用打量仙豆,仙豆的藥效會打折扣,直至失效。”
雖然房章的傷勢癒合的神速,但還是拉住房章,“求你了,別去。”
房章轉身,輕輕安慰道:“相信我。”說罷,轉身提刀朝著尉遲炎烈走過去。
尉遲炎烈道:“就是一百次也沒用!”他揮出一計劍氣,淡藍色的衝擊波朝著房章飛去,房章凌空側翻,閃躲的同時,將手中的刀飛了出去。
因為距離近,尉遲炎烈沒有閃躲的時間,刀徑直朝著面門飛去,房章興奮道:“中了!”但下一刻房章瞳孔放大,“這怎麼可能。”這尉遲炎烈竟然徒手接住了這一刀,這是黑刃唐刀啊,鋒利無比,他怎麼做到的!
房章不在意這一招得失,畢竟他接刀後漏出了小小的視窗,有破綻,房章落地後,徑直衝過去,迎著尉遲炎烈的面門便是一刀,可誰知,尉遲炎烈根本就沒有舉朴刀,而是反手握住夾在手裡唐刀,叮,兩把唐刀交鋒。
房章咬著牙,使勁將刀往下壓,刀刃間發出吱吱吱的響聲,尉遲炎烈從容道:“沒用的。”
“是麼?”說罷,耳邊發出轟的一聲,一股黑霧從天而降,如同一堵牆壓在尉遲炎烈身上。戾氣不能隨便使用,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用的話直接死,這是房章最後一張牌,他必須殊死一搏!
尉遲炎烈臉色一驚,戾氣!但是除了吃驚意外,一切如故,他沒有任何的反應,戾氣對尉遲炎烈沒有絲毫的壓制作用,這一次吃驚的輪到房章了,這怎麼可能!
尉遲炎烈一笑,“這點能量還敢拿出來。”說著,耳邊又是一聲,另一股黑霧從天而降,房章的眼白瞬間自上而下變黑,整個人重重的壓在地上,好強!
房章的用刀杵著地,想要起來,但此時身體的重量如同泰山壓頂,揹負千斤重物,根本就無法起身甚至連頭都抬不起來,尉遲炎烈將刀橫在房章的脖子上,“放棄吧,在我眼前你就如同一個小丑而已。”
房章咬著牙,將頭抬起來,“你別得意太早。”說罷艱難的拾起唐刀,尉遲炎烈無奈的一笑,道:“你骨頭都酥了,怎麼跟我打。”
房章踉蹌的起來,喘著粗氣,只聽趙肖羽撕心裂肺的喊道:“別起來了,求你了。”房章艱難的轉過身,“這一次,我不會在失去你!”說罷,朝著尉遲炎烈揮出一刀,這一刀軟弱無力,尉遲炎烈甚至連躲都懶得躲,只是用手開啟刀刃。
房章不放棄,晃晃悠悠的又砍了過去,尉遲炎烈直接抓住唐刀,向外一拽,將房章的唐刀奪過,反手朝著房章的胸口揮出一刀,撕拉,房章胸口被劃出深可及骨的大口子,血流噴湧。
身體傳來的劇痛,他從兜裡掏出仙豆,含在嘴裡,但卻沒有效果了,正如尉遲炎烈所說,極短的時間連續服用仙豆,效果會打折扣,仙豆失效了。
趙肖羽衝過來,抱住房章,痛哭道:“別打了,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房章有氣無力的轉過頭,“等我,上一次我沒有保護好你,這一次我不會再失去你。”
之後道:“相信我!我會打敗他!”
趙肖羽雖然不記得,但她越發的肯定自己就是房章要找的人,因為,那種似曾相識如夢的感覺這些天一直縈繞著她。
趙肖羽道:“恩我知道了,打敗他帶我回家。”
房章撿起地上的刀,又一次朝著尉遲炎烈揮舞過去,毫無威脅的攻擊破綻百出,自己每揮出一刀,身上便被尉遲炎烈劃開一道口子,“哼,就你這樣,你憑什麼保護她!”
說罷向前一個提步,抓住房章持劍的胳膊,反向一別,咔一聲,房章持劍的胳膊應聲斷裂,刀落在地上。
“你手都斷了,連刀都拿不起,憑什麼保護她?”
房章忍受著劇痛,蹲在地上用另外一隻手將刀撿起來,尉遲炎烈見聞,心中生氣憤怒,他一腳踢翻房章,然後用腳踩住房章的手指,咔嚓一聲,房章的五根手指全部被踩斷,“我讓你撿。”
房章仍舊不放棄,用斷裂的手掌杵著地,艱難的起身,“沒有刀,我就跟你肉搏!”
尉遲炎烈徹底被激怒,“你憑什麼,你哪裡來的意志。”
說罷,他將房章踢跪在地上,然後抓住房章的頭髮,將其拉到圍牆下將房章背靠圍牆,同時揮舞兩把唐刀,瘋狂的朝著放的身體揮砍,吱吱吱,每一刀都深可及骨,但他不下死手,他要盡情發洩自己的獸慾。也不知道多少刀,房章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身體緩緩的倒下。
倒下的一刻,他用最後一絲力氣,看向趙肖羽,“對不起。”撲騰,時間頓時定格。
房章身體的痛苦瞬間消失,周圍的一起全部暫停,這是死亡的感覺?突然,周圍景色大變,煙霧瀰漫,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那棵大樹之下。
這不是夢!
房章圍著大樹饒了幾圈,沒有發現老者,房章喊道,“老神仙?在麼?”
周圍傳來空洞的迴音,沒有人回應。
看沒有人,自己又疲勞,又飢渴,乾脆坐在棋盤邊,端起茶杯喝了起來,這茶的味道真的不錯,甘甜潤口,功效如同仙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