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將一臺商隊遺棄的商車高高舉起,使勁摔在地上,木質商車瞬間支離破碎,他抄起一根又粗又長的車抽,跳上馬背,揮舞馬鞭,“駕!”
匈奴騎兵見有人攔截,興奮的揚起手中的彎刀,嘴裡烏魯烏魯的狂叫,雙方以倍速接近,老周揮舞著木棍,“媽的,來吧!”
老周巧妙躲過弓箭手射過來的弓箭,衝擊到匈奴隊伍中,同時老周揮舞手中的車軸,掃向最近的一名匈奴騎兵,匈奴騎兵面門中招,從馬背上騰空砸在另外一名匈奴騎兵的身上,二人同時落馬,雙殺!
那車軸可能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竟然能夠有今天的昇華,他在老周的控制下,時而重擊匈奴面部,時而桶向匈奴軟肋,不多時,近十名匈奴落馬掛彩。
老周很有經驗,既與匈奴騎兵保持纏鬥,避免弓箭手偷襲,又有意攻擊弓箭手,儘可能降低暗箭對自己的威脅,最主要的是盡最大可能與兩位死神級別的人物保持距離。他的目的只是浪費時間。
此時,兩名黑袍侍從也看清了老周的心思,他們也不想與老周顫鬥,相視一眼,然後兩人各帶一隊,兵分兩路!
老周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咬著牙,“休走!”同時卯足勁將手中的車抽朝著另一名黑袍侍從甩過去。
黑袍侍從只覺身邊惡風襲來,再一看,一跟大木棍朝著自己甩過來,砰!空氣傳來一聲悶響,隨即便聲一聲悽慘的馬嘯,黑袍侍從摔了個人仰馬翻,連帶著還帶倒同行幾名騎兵。
那匹被砸的馬,正拼命的掙扎想要站起來,黑袍侍從起身,快步走到戰馬身邊,本以為他是準備扶起戰馬,繼續追擊商隊,但他卻從身後抽出鴛鴦鉞,朝著戰馬的脖頸揮去。
刺啦!戰馬停止了掙扎,血順著脖頸噴湧而出,黑袍侍從厭惡的看了眼,下屍首分離的戰馬。
這一幕太駭然了,這人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他竟然遷怒於自己的戰馬,他抬頭看向老周,之後從後背抽出另一把鴛鴦鉞。
而另一名黑袍侍從也跳下馬,抄出兩隻長鉤,拉開架勢。
老周失去武器,更多的匈奴騎兵衝上來,老周閃躲一擊,隨即飛身跳向最近的一名匈奴騎兵。
老周奪過匈奴手中的彎刀,之後使勁一推,“你給我下去。”
但凡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傻到與二人火拼,他又砍傷幾名弓箭手之後,一拉馬韁,揮舞馬鞭,衝出包圍。
他只要從這裡攪和,讓他們無法前進就行了。
突然,草原邊界上出現一條黑色的邊,老周眯起眼睛,隨後大驚,只見數以萬計的匈奴兵正緩緩前進,匈奴大軍來了!老周暗道不妙,自己中了計中計了!若是現在漢軍馳援,那麼反而中了匈奴的包圍!而且漢軍多為步兵,先到的一定是騎兵,兩軍會出現短暫的脫節,面對善於騎射的匈奴,漢軍一定會吃虧!
想到這裡,老周強拉馬韁,朝著馬邑的方向飛奔,他必須阻止漢軍繼續進軍。
與此同時,前來馳援的匈奴騎兵越來越多,雙方的角色發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此時變成匈奴糾纏老周,避免他去通風報信,很開匈奴封住了回去馬邑的口子。
老周咒罵一聲:“麻煩!”
隨後翻身躲在馬側,閃躲弓箭手射來的一箭,朝著那名弓箭手衝過去,他故技重施跳上對方的馬背,奪過弓箭,拉弓,嗖一聲脆響,箭離弦。
一名匈奴士兵胸部中箭,摔下戰馬。
老周連續開弓,箭無虛發,老周準備強行突圍,可當他再一次摸向箭筒的時候,眉頭一皺,弓箭只剩下一隻了。
此時,他餘光看到了不遠處站在地上督戰的黑袍侍從,老周不加遲疑,擒賊先擒王,他抽箭上弦,將弓開滿。
砰,箭離弦。
另一邊,黑袍侍從看向這邊,一隻弓箭正以極快的速度接近自己的右眼,他那瞳孔中的箭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啪,弓箭的在距離黑袍侍從右眼幾厘米的距離停下來。
騎在馬上的老周嘴巴張的大大的,失聲道:“這是什麼反應!”
黑袍侍從竟然徒手抓住了箭身。
在老周還未從震驚中醒來的時候,黑袍侍從一甩手,將弓箭甩了回來,老周大驚,狼狽的閃躲,但是箭速太快,這一箭還是插在了老周的胳膊上。
老周吃痛,揮動馬韁,“駕!”朝著相反的方向逃脫,既然無法直接突圍,他決定繞一圈。
可馬剛起速,只見一抹金屬亮光飛了過來,老周用餘光掃了一眼,遂強拉馬韁,戰馬長嘯一聲,前腳躍起,亮光順著馬蒂蹭了過去,一隻鴛鴦鉞深深的插進不遠處的石頭上。
老周心中後怕,反應慢一點就要馬失前蹄了。
還未等馬蹄落下,又一道亮光飛過,老週轉過頭,只見瞳孔內一把高速旋轉的鴛鴦鉞正朝著自己面門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