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裡看戲的房章臉一黑,出事兒了,他起身就便往身後掏,但隨後使勁一拍腦袋,沒帶傢伙來!本以為就是喝多了打一頓走人的事兒,想不到變得如此複雜。
外面,武松腦袋嗡嗡作響,他東倒西歪的爬起來,顧大嫂將刀橫在老王的脖子上,“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老王面如土色,抖似篩糠,他磕磕巴巴道:“諸位梁山好漢饒命.......”說著襠部滲出水來,嚇尿了。
股三娘臉色一沉,“你知道我們是誰!”她看了一眼武松,武松緩緩點了下頭,“那就不能讓你們回去了,只能替天行道了。”
說著提刀變砍,老王看著緩緩接近的刀,失聲大叫。
突然,身後房門一聲巨響,隨即一把椅子朝著顧大嫂飛了過來,顧大嫂一驚,反手橫刀一劈。
啪!院子中傳來的一聲脆響,再看椅子在空中被砍成兩截。
她踢開老王,抽出另外一把虎頭刀,雙刀合併,拉開架勢,雙目凝視站在門口的房章。房章暗道麻煩,自己赤手空拳,但他沒有選擇,救人要緊。
顧大嫂健步竄到房章身前,一刀砍面門,另外一刀刺小腹,房章側步向後一閃,順勢躲進屋裡,“老王你纏住武松,他打不過你!”
顧大嫂刀身法了得,馬上跟進,手起刀落,房章抄起身後的木凳橫在面前。
啪,凳子被砍成兩截,房章手持兩截斷椅招架與之招架,別看這顧大嫂是女流之輩,但這雌雄虎頭刀卻在她手裡揮舞的曳曳生風,震的房章連連後退。
她翻身跳上一張桌子,借力揮砍,房章持斷椅招架,格擋之後不退反進一步,這一招讓顧大嫂有些不解,但下一秒只見那那斷椅脫手而出,直襲自己的面門,房章拉近距離是要用凳子砸。
她驚叫一聲,提刀勉強觸碰斷椅,稍微改變線路,同時仰身,展現出那驚人的柔韌性和令男人垂涎的線條。
啪,斷椅蹭著面門砸在牆上,支離破碎。
可她還未起身,只覺得小腹一疼,再看房章另外一隻斷椅也到了,正中自己小腹。
她向後退出戰圈,橫眉怒視,“狗官!”這顧大嫂雖然人道中年,但著實有幾分姿色,唇紅齒白,柳眉鳳眼加上身上那股子正氣,怪不得迷得孫新找不到北。
房章跳上桌子,道:“我說過,我們不是什麼官員!”
她雙眉一揚,“放屁!”說著又一次提刀。
“啪啪啪。”屋內刀光劍影,虎頭刀所過之處,家居裝飾面目全非,屋內飛沫四濺。
房章沒有武器只能以防守為主,在屋裡上躥下跳。顧大嫂雙刀合併,一刀掃過,將整個酒櫃掀翻,嘩啦,還未開封的美酒瞬間灑滿一地。
突然,她腳下一空,被滿地的酒水滑倒了,一把刀脫手。房章見聞快步衝過去,將那把脫手刀踢飛,隨即掀翻桌子朝著顧大嫂砸去,顧大嫂大驚,狼狽躲閃,但還是被桌子壓住了褲腳。要知道這年頭的桌子都不輕,砸上絕對是不舒服的。
她使勁一抻,抄起刀邊再一次朝著房章襲去,房章手持虎頭刀,腳邁小碎步,邊退邊打,地面太滑,大開大合直接進攻,萬一滑倒,後果不堪設想。
叮,屋內傳出清脆金屬碰撞的聲音,房章頂著刀背,咬著牙道:“我們沒有惡意!”顧大嫂一把頂開房章的刀:“放屁,還不是想脫身彙報朝廷,剿滅我等!”
雙方展開白刃戰,旗鼓相當。雖然房章沒受過專業訓練,也沒有學過什麼套路,但一直在死亡線上摸爬滾打,自己也創立了獨有的套路。
不多時,顧大嫂已經落了下風,她全力揮出一刀,房章橫刀格擋,可當刀刃相碰的時候,顧大嫂突然刀刃改變方向,從下往上進攻。
這讓房章有些不明白,若是發力自然是自上而下,而這顧大嫂反其道而行之,不知意欲何在。
刀刃在上升的途中,顧大嫂突然變砍為刺,這個房章早已預料,已經提前打好提前量,小腹向後一弓,輕鬆躲過。
但顧大嫂這一擊竟然也是虛的,她一擰手腕,刀面衝上,兩刀相撞,只見那虎頭刀,刀刃彎曲,直接拐向房章的喉嚨。房章大驚,脖子極力上後一仰,勉強躲過,但脖子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房章連退數步,拉開距離,剛一抬頭只覺惡風襲來,虎頭刀正飛向自己的面門。
嗖!啪,刀刃在房章面頰留下一條紅色的痕跡後插在房樑上,顧大嫂沒了武器,持拳跟進,房章一把抓住顧大嫂揮拳的手,“別打了!”
顧大嫂面帶邪笑,一抹紅絲從房章眼前劃過,再看顧大嫂另一隻手正拽著一條紅線,不好!
顧大嫂使勁一拽,房樑上的虎頭刀徑直朝著房章飛過來,房章當機立斷,手都沒松,發盡全力,擰著顧大嫂的手原地來了個迴旋踢,將虎頭刀踢飛的同時也將顧大嫂摔翻。
房章接了一腳,命中胸口,將半起身的顧大嫂踢飛,砸翻一排桌椅。
顧大嫂捂著胸口,表情痛苦,還想起身但脖子一涼,房章的刀橫已經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冷語道:“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顧大嫂禁閉雙眼,呼吸加快,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緊張的情緒,坦然面對死亡,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太難了,那句要殺便殺她怎麼也說不出來。
突然,脖子上冰冷的刀刃離開了,房章躬身撿起另外一把虎頭刀,“活著才有資格講條件。”說著朝著裡屋喊道:“你睡夠了沒!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