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傳來敲打聲音,昨天晚上回來的太晚,虎子貪睡晚起了一會兒,被這敲擊聲吵醒,他皺著眉頭開啟門一看,這房章正在地上拿著錘子往車上定木板呢。
這倒是沒什麼,可主要問題的是這車倒著定,釘子尖衝上呢!這誰坐上屁股還不穿了,“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修人不擂你。”
房章繼續手中的工作,滿不在意道:“正著釘太費勁兒,沒事兒多鋪蓋點東西,透不過來。”說話間最後一根釘子釘好了,他將車翻過來極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然後將墊子往上一蓋,“哦了,大功告成!”
“你告成個屁啊,你這車稍微有點分量的人一準坐透了。”
“嗨,誰拉那麼沉的啊。”
這話說的讓虎子極為震驚,這年頭拉個人都難,這貨竟然敢還在這裡挑客戶,他激動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今兒我還真遇到個意外!”
房章也不是臉皮厚,主要的雙方站的立場不同,所以不管虎子如何惡語相向,自己都全然不以為意,面對指責,左耳聽右耳冒唄。
此時老吳出來了,看著虎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道:“小虎子,咱都是窮人你別總擠兌他行不,你多帶帶他。”
“可問題是”
“什麼問題不問題,快去,帶他出去認認路。”
老吳有些嘰歪了,虎子雖然心有不甘,但他跟房章一樣,都是老吳收留的鄉下孩子,是自己的貴人,所以一定程度上還是言聽計從的。
虎子拉起自己的車,沒好氣對房章道:“走吧。”
就這樣,虎子從前面拉,房章後面拉車跟著,一天下來這大半個街區也認識的差不多了。但房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拉車上,虎子一個不注意便跑的無用無蹤了。
古玩市場
地攤兒上擺放瓶瓶罐罐和亂七八糟的小玩意,這裡的對於房章來說沒有贗品,就算是上週產的也有將近百年的歷史,就算沒有時空套裝,這些東西當工藝品同樣可以賣上價的,但這是他臨走的時候辦的事兒,今天的任務就是找到照片上的東西。
很遺憾,饒了半天這街面上多是一些混子,找到照片裡面的東西很難,找騙還差不多。
房章溜達到一家古董鋪子,這年頭能開店買古玩的想也知道絕不是為了養家餬口之流,走進去店內裝修十分講究,傢俱座椅皆為紅木,展櫃木架上陳列青花瓷器,不用看也知道是古代之物,店主實力可見一斑,或許這裡就那照片上的東西。
此時,一梳著偏分的夥計走過來,上下打量一眼房章,“走走走,這裡不是你這破拉車來的地方。”說著便要將房章往門外推。
房章不願意了,“誰破拉車的,腿長在老子腳下。”
“你愛去哪兒去哪兒,總之別在這兒待著,隨便碰壞一件你把你賣了都賠不起。”說著繼續將房章往門外推。
突然,偏分男腳下一空,隨即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房章給他一絆子,“讓你狗眼看人低!”
偏分男從地上挑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麼?敢在這裡撒野!”說罷他大叫一聲,同時從店後湧出不少手持傢伙的人將房章圍住。
偏分男冷眼交代打手道:“給他攙出去,往死裡打,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又幾隻眼!”
房章哪兒怕這些臭魚爛蝦,擼胳膊挽袖子,推開前來的兩個人,對方見房章先動手,順手衝著房章的面門就是一棍子,“你給我死!”
房章身體向後跳出一大步,正準備迎擊,只聽噗一聲悶響,揮舞的棍子在半空中懸停下來了,一隻大手握在棍子的頂梢,那打手使勁抽了兩下無果,力量太大。
房章轉過頭是虎子,他滿臉黑線,放下手裡的棍子,之後衝著眾人道:“對不起了,他初來駕到不懂規矩。”
明眼人都能看出虎子是練過的,這種情況動手的話,自己一邊的古董怕是也要蒙受損失,太不值得,偏分男道:“快滾,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看對方沒有追究的意思,虎子道了一聲謝後,提溜著房章的領子將其拽出門外。
門外房章掙脫,道:“幹嘛走啊,我有事兒問他們老闆。”
虎子放大嗓音道:“你是不是傻,活夠了?”
房章解釋道:“那家店可能有我要的東西。”
虎子不想聽房章解釋,“你要是想好好幹就回去拉車,要是惹麻煩,就麻溜的滾,別在這裡添堵,你別害老吳。”
“我怎麼就害他了。”
虎子早就不耐煩了,將車房章身邊一提,“要幹就幹,不幹滾蛋!”
聽這話,房章右臂上的病體突然疼了一下,隨即一股液體由病體湧出,房章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液體在向全身擴散,房章的臉色陰沉下來,眯著眼凝視著虎子,同時五指緩緩張開,或許對房章先入為主的印象,虎子根本不在意,絲毫沒有感覺到房章身上散發的殺氣。
突然,旁邊一人道:“這車走不走啊!”
房章一愣,神智瞬間恢復,同時冷汗唰的就冒出來了,若這個人在晚一秒鐘,虎子肯定屍首分離了,房章跑過去,拉起扶手,“走走走。”
看著房子的背影,虎子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