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下心情,許剛走出醫院,迎面就碰上了趙琛。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冷哼一聲就要繞過去,沒有人會給一個剛剛毒打了自己一頓的人好臉色看。
趙琛向右邁出兩步,擋住了許剛的去路,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
許剛肚子裡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來,瞪著眼睛說道:“琛哥,你還想幹嘛,剛才沒打過癮是吧?來來,你接著打,實在不行就把我送太平間裡去吧!”
趙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許老弟別動怒啊,我這不是看望你來了嗎,消消氣,消消氣。”
“看望我?你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胳膊,我幾十歲的人了,從來就沒讓人這麼打過,琛哥,你可真是太講義氣了。”
聽到他這番譏諷的話語,趙琛不高興了,冷哼一聲說道:“許剛,你別不識好歹,我剛才打你是為了救你,我要是不下手狠一點,你連來醫院的機會都沒有。”
“打我是為了救我?多新鮮,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琛哥你啊?”
趙琛重重點頭:“喪彪被人做掉的事你聽說了嗎?”
許剛眉頭微皺,怎麼突然就扯上喪彪了?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有幾分譏諷意味的朝著趙琛抱拳拱手:“我還沒向琛哥你道喜呢,以後東城區就是你一家獨大了。”
趙琛不置可否,壓低了嗓音說道:“做掉趙琛的,就是一腳把你老婆踹飛出去的那位雷暴大哥。”
“什麼?”許剛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黑道大哥本來就已經是高危職業,喪彪那種壞事做盡的瘋子就更不用說了,所以,他們不管在哪裡,都會有一大幫小弟前呼後擁的保護。
能在這種情況下做掉喪彪,只能說明對方具備了壓倒性的優勢。
許剛還沒來得及消化掉這個讓人震驚的訊息,卻聽趙琛繼續說道:“就在昨天晚上,雷暴大哥一個人放倒了我們金帝酒吧五十多號暗保,只是因為一個賣餛飩的老頭。”
“而就是這種我以前連聽都沒聽說過的狠人,只是那位陳先生的保鏢,或者是司機,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你兒子狗膽包天,竟然敢妄圖染指陳先生的女人,你現在還能好好的活著,就應該感謝陳先生寬宏大量。”
聽趙琛說完,許剛只感覺脊背發寒,雙腿發軟,無力的癱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半晌,他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琛哥,今天的事我的確要感謝你。”
趙琛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用客氣,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特意過來告訴你這些事情,就是怕你還有報復的想法,白白送了性命。”
許剛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我那個逆子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如果之前許剛還為了沒能幫許世傑報仇而有一點愧疚的話,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已經沒有半點心裡壓力,有的只是慶幸。
趙琛拍了拍許剛的肩膀,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兩百萬的支票遞了過去:“沒能幫上你的忙,這錢退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