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綿綿又走了。
這個呆萌又暴力的小魔女,就像了無痕跡的春風,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
閒暇時,蕭燦會不時想起這傻妞,也不知以她百無禁忌的性子,如何在刀光劍影中生存下來,會不會遇到危險?
好在他空閒的時間並不多。
除了研究菜品,他把大部分時間用於培育辣椒和教喬喬唱歌,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當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是——為天下第一廚藝大賽做準備。
這場史無前例的盛事,牽動著天下廚師的心。
每天早集,商販們根本不用張羅,河鮮、生肉和時蔬便會被搶購一空;深更半夜,小飯館裡還會傳來鍋鏟碰撞的“叮噹”聲;而各大酒樓近來菜品口感差了許多,那是因為名廚都在閉關備戰;偏遠部族的廚師,早從大半個月前就已啟程,披星戴月的趕往狄馬城……
所有的廚師都在等待,等待著一飛沖天。
四月初六,無風。
天色未明,月亮灣畔便已人滿為患。
摩肩擦踵的人群間,站在最前面的胖子一身白袍、頭戴高帽,胸口龍飛鳳舞的一個“廚”字,揭示了他的身份。此時他面色緊張,額角掛著一層細密的汗珠,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前方。
廣場最前端,紅木桌連成一排,十二把長椅後方,巨大的布幅上書寫八個渲墨大字——
天下第一廚藝大賽。
這場舉世矚目的廚藝大戰,終於在一片熱切的目光中拉開了序幕。隨著十二位老者徐徐落座提筆,氣氛陡然嚴肅起來。
“酒樓,姓名。”
“真味館——穿、山、甲!”
“說真名!”
“喔喔,牛二寶。”
“下一個!”
“梅迪罕.烏塔那那古.西伊蒙賽.拉史勒!”
“太長記不住,就叫你‘拉屎了’好了。”
“下一個!”
“菜市場魚販子丁小滿——哎,你們幹嘛拉我走?我會做魚,我也是廚師!”
“下一個!”
“天福樓,李得生。那個……敢問先生可不可以別把我和望香居大廚曹滿福分在一組?哦,這是小小心意。”
“豈有此理,大庭廣眾你想讓老夫犯錯誤是不是?剝奪你報名資格!”
“切,連走後門都不會,看我的。先生,您的銀子掉地上了,能否把我和春雨樓三江水分開?”
… …
隨著報名開始,一個個廚師的名字被寫在木牌之上,然後扔進木桶之中。可隨著木桶由空漸滿,十二排隊伍依舊不見盡頭,足見盛況熱烈到了什麼程度。
“哇,好多人啊。”
一道甜美的聲音傳來,讓排隊的漢子們精神一振。
女人?
廚師們一齊回頭,驚喜地發現來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群女人!
這群姑娘少說有二三十人,個個穿的花枝招展。更讓人受不了的是,她們眼角含媚,半遮酥胸,小嫩胳膊大白腿晃得人睜不開眼。
“咕咚!”
漢子們大飽眼福,起伏的喉結暗藏躁動。可讓人鬱悶的是,這群粉嫩嫩的小娘們居然圍著一個男人打轉。
那男人留著一頭青鬍渣般的短髮,鷹鉤鼻子桃花眼,一看便是小白臉。
更可恨的是,姑娘們酥胸藕臂毫無禁忌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而這傢伙卻一臉不耐煩,還把胳膊從兩團飽滿的山丘中抽了出來。
特孃的,這能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