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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一系列的針對

時間晃晃悠悠的進入了臘月,汴京城裡的人拋棄了以往忙碌的工作狀態,開始慢慢的置辦年貨,大街上消費的人群也變得多了起來,樊樓的一間包廂裡,氣氛異常的緊張。

“大家都坐在這裡了,一個個還裝什麼深沉,有好的想法或者計劃就說出來,一言不發是什麼意思?要是怕了現在就掉頭回家,還來得及。”

“夏大學士說的好聽,遏制望北侯只是摟草打兔子,順手而已,最重要的是蛋糕怎麼個分法,不能說大家勞累一場,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家說是不是。”

夏竦說道:“王中丞,你還不滿足?三十多歲的正四品,再上你覺著朝中還能容的下你?做人還是要知進退,沒有我們在邊上給你搖旗吶喊,你那個御史中丞能坐的穩當麼?”

王拱辰一下子就不高興了,讓你們這樣說搞得我屁股下面的這個位置好似沒有你們就坐不上,我這個暴脾氣能忍受的了。

“夏學士,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天章閣直學士?有些事情外人不知道,在座的誰不清楚,裝大尾巴狼最好看清局勢。”

夏竦是誰?大宋官場裡的老陰逼,改革開放總設計師才是三起三落,夏陰人五起五落都不止了,朝堂上年齡能和他相提並論的估計就晏殊一個人了,你王拱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現在都敢跟我叫板了。

“王中丞,現在如坐針氈的怕就你一個人了,我們都等得起,你確定你能等得起?”

報紙的出現讓御史臺的話語權無限削弱,最近早朝好些御史臺還沒揭露出來的醜聞報紙捷足先登,讓御史臺老大王拱辰臉上沒有一點光彩,他如今聽到報紙這兩個字就想殺了。

坐在最上首的人說道:“不要吵了,敵人還沒怎麼樣,我們自己內部這個脆弱的小聯盟已經開始內訌了,范仲淹那夥人先別管,把跳的最高的那隻蒼蠅拍死再說。”

工部尚書章得象說道:“他和皇上的關係大家心知肚明,想拍死他是不可能的,上次的刺殺沒要了他的命我們就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上首的那人說道:“刺殺我雖然不知道是誰組織的,但是我可以肯定與在座的某些人有關,我不贊成這種極端的手段,刺殺會引起公憤,我希望大家在規矩內玩手段,不要太過火。”

樞密副都承旨丁安說道:“別人覺著他是皇上眼中的紅人,年紀輕輕的世襲侯爺,但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就那幾樣,那隻剪斷他的羽翼,想收拾他還不簡單。”

章得象說道:“丁副都承旨的意思是剪除軍隊對他的之處嗎?據我所知,西北和北方的邊軍都拿了他的好處,短短三年,他在軍營裡的影響力可不小,尤其是西北軍,那小子的烙印很深,就差沒寫上他的名字。”

丁安說道:“西北軍的組建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大宋,西夏,遼國相安無事,五萬西北軍每年的花費可以養活二十萬的普通禁軍,我建議裁撤西北軍。”

殿前副都指揮使李飛節說道:“裁撤西北軍的難度很大,東,西兩府都不會同意的,皇上那邊更不要想,有這個心思與其不如想辦法換了他們的長官。”

上首的人說道:“范仲淹和龐籍在西北經營了五年了,外人一般水潑難進,西北特殊的地理位置造成了不敢輕易更換長官,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要打西北軍的注意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是賠本的買賣,還要面臨以曹家為首的將門勢力反撲,我的意見了隔絕他們。”

戶部侍郎說道:“西北不動的話,泉州就要一棍子打死,泉州市舶司的宋祁可以回來了,包括泉州知府,泉州巡檢軍都要掌控在我們手中。”

章得象說道:“那等於是虎口奪食啊!作為戶部侍郎你應該很清楚泉州這兩年給朝廷帶回來的收益,到時候第一個反對的恐怕就是皇上了。”

戶部侍郎褚璟言是文彥博的心腹,他在這群人裡的地位僅次於上首的那人,他說道:“泉州捏在我們手中不代表我們私吞了皇上的那份,今年泉州給朝廷多少,我們到時候也給多少,這樣我想皇上他就沒什麼意見了吧!”

殿前副都指揮使李飛節說道:“曹家那小子前兩日回京述職,這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三年一輪換,他在泉州的任職時間正好三年,找個藉口把他留在京城,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他們幾個想做點什麼比登天還難。”

上首的人說道:“這個注意不錯,望北侯在海外最倚重的就是巡檢軍了,沒有巡檢軍他就是沒了牙齒的老虎,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了,我就把話說明白,在我們每個人擅長的領域開始圍追堵截他,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爭取一次讓他翻不了身。”

對於這次密謀,陸子非是絲毫不知情,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曹鋒回來京城了,這是自己從海上回來後第一次見到他,富貴的生活並沒有打磨掉他的稜角,見了他你第一眼就會發現,他還是一個純粹的軍人。

“秀才,你侄兒就交給你了,我再去泉州也不帶了,你不是說你的學問學不完麼?順便教教他,你知道我們三個就你腦子裡裝的東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