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江流兒癱軟倒在血泊之中,強烈的刺痛,使得他瞬間陷入昏迷之中。
“快,快將江流兒帶回去,讓依依娜柔替其治療,千萬不要讓他出事。”楊廣怒吼。
“遵旨!”一位錦衣衛快步靠近江流兒,將後者背在身上,隨之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楊廣則從孫貂雪手裡拿過匕首,用力把那把匕首仍向窗外,嘴裡還喃喃道:“江流兒,你這又是何必吶?”
孫貂雪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嘴唇蠕動道:“或許他真的不想去江都吧。”
楊廣臉上浮現一抹懊惱之色:“這都是先帝犯下的罪孽啊!雖不是朕一手導致的,可如果不是朕來了這座小城,江流兒他也不至於會被崔氏女發現。說起來,在這件事上,朕確實對他不住。”
“陛下,那江流兒主動毀容,對於崔氏女來說,無疑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孫貂雪緩緩道:“況且老夫剛剛看過了,以他現在的模樣,只要不主動暴露身份,應該沒人能夠認得出他。”
“既如此,那就隨了他的心願,讓他接著生活在這座小城之中吧……”
楊廣點頭,心情很是沉重。
等他重新回到客棧,隨之便來到了依依娜柔的身邊。
而此時,後者正在為江流兒治療臉上的傷勢。
“他沒事吧?”楊廣輕輕問。
依依娜柔一邊為江流兒纏繃帶,一邊道:“都是一些皮外傷,無甚大礙,只是傷成這樣,他後半生的生活,肯定會比常人要淒涼的多,任誰見到他這張臉,只怕都會被嚇一跳。”
“唉!”
楊廣重重嘆聲氣:“算了,先別說這個了,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對勁,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有嗎?”
依依娜柔摸了摸俏臉,搪塞道:“陛下,肯定是你看錯了。”
“哦?”楊廣又打量她一眼,接著詫異道:“你莫非是被江流兒的臉給嚇到了?”
“這……哪有的事兒。”依依娜柔捏著裙角,看似是在辯解,實際上,光從他這點小動作上,就可以看出,楊廣剛剛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回過味來的楊廣,表情不由多出了幾分詭異:“你們這些做大夫的,還會在意病患的模樣啊?不是說哪怕看到了碎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平心靜氣的嗎?”
“你這話是聽誰說的啊?”
依依娜柔撇嘴,傲嬌道:“就算真有這樣的大夫,但他一個人,也不能代表所有的大夫,就好比我,見到過於嚴重的病患,有時候也會被嚇一跳。”
“甚至還會在心裡想,當初我怎麼就那麼想不開,非得學醫呢?像其他的女子那樣,學些縫縫補補的針線活,不也挺好的嘛?”
楊廣汗顏,脫口而出:“你要真去學那些縫縫補補的事兒,朕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該找誰診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