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殺人了,連殺人是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
“再說了,殺人的,根本就是那個太監,又不是朕,因此這件事,嚴格說起來,與朕根本沒有一毛錢關係!”
天池派掌門,略顯失神,可馬上又尖銳的道:“你說與你沒有關係,那就與你沒有關係了?如果不是得到了你的命令,那太監幹嘛要無緣無故殺我夫君?”
“這麼說來,你是親耳聽到朕下達了這道命令嘍?”楊廣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問。
這個問題,無疑又把天池派掌門給問住了。
她雖然時時刻刻都想找楊廣報仇,可在弟子面前,卻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因此,只能不情不願的道:“確實沒聽到。”
“那不就結了?”
楊廣咧嘴:“對你夫君的遭遇,朕深感同情,可惜,既然不是朕親口下的命令,那此事自然與朕無關,只能說那太監私自替主子做主,行此惡事,當真罪不可恕,該處以凌遲之刑!”
天池派掌門嘴唇蠕動,她罕見遲疑了,內心產生了些許的動搖。
“莫非,自己真的怪錯了人?”
這時候,楊廣再次趁熱打鐵道:“對了,你還記得那個太監叫什麼嗎?若記得的話,朕回去之後便幫你把他找出來,親自送來天池派,任你發落。”
“過去這麼多年,他還活著?”天池派掌門反問道。
楊廣聳聳肩,不置可否的望著她。
天池派掌門眉頭緊皺,似在回憶,而後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叫德全!”
“德全?”楊廣低頭沉思,原主人幼年時期的記憶,自己記得不是特別清楚,因此,他只能將希望落在楊公公身上。
楊公公在宮中這麼多年,按理說對於宮中的太監,應該都會有一定印象才對。
“楊公公,那個叫德全的,還活著嗎?”
“德全……”楊公公默唸著這個名字,忽而心中一動,躬身道:“回陛下,老奴想起來了,這個德全三年前因為不小心觸怒了陛下,因此已經被陛下一怒之下硬生生踹死了。”
“這樣啊?”
楊廣搓了搓手,咧開白皙牙齒,對著天池派掌門一笑:“掌門大人,你看,朕這樣算不算已經為你報仇了?”
這番話一出,反而將天池派掌門給整不會了。
剛剛還是自己仇人的楊廣,此刻竟搖身一變,成了她的恩人?
天池派掌門目光不斷閃爍,不斷變幻!
“師傅,你看這件事該怎麼整?”那位天池派女弟子,也跟著一個頭兩個大,現在是繼續找楊廣復仇,還是怎麼樣?
倒是楊廣,見天池派掌門還在遲疑,便乾脆又補充了一句:“掌門大人,你該不會還要揪著此事不放吧?如此一來,朕就覺得你很沒道理了,哪有人會一直揪著一個孩童不放的?”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朕剛剛已經跟你說的明明白白,你要恨的,應該是以前那個腐朽的大隋,以及那個已經死在朕手裡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