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管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是忙活了一場。
如此大費周折的來突厥跑了一趟,最後總不能什麼都沒做,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吧?
再說了,這突厥好出不好進。
萬一突厥真的挑選出了新的可汗,那突厥對大隋的態度,一定會出現微妙變化,說不定又會像當初一樣,走到對立面。
那時候,光靠一個依依娜柔,卻並不足以緩解這種情況。
“還是先留下來靜觀其變吧,再說了,他們也不一定敢向朕發難。”楊廣眯眼:“咱們身邊不是還有一個依依娜柔在嗎?在沒有選出合適的突厥可汗的人選之前,她依舊是這裡權利最大的人,只要有她在,可免除一切後顧之憂。”
“不過嘛,話雖如此,但這種情況也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咱們還是得提前做些部署才是,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依依娜柔成為新的突厥可汗。唯有如此,才能給大隋帶來最大程度的睥睨。”
“這件事兒,有些難辦啊……”
楊公公犯難:“這裡畢竟不是江都,在突厥的地盤上,咱們不會有太多的話語權。”
聞言,楊廣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晚些時候,楊廣並沒有急著去休息,而是來到了關押鬼方的地方。
這裡是一座柴房,臭烘烘的,他進來之時,鬼方正躺在一堆雜草上休息。或許是被楊廣搞出的動靜所吸引,他轉過身,隨即發現了後者。
緊跟著,鬼方面色一滯,露出幾分緊張。
“陛下,你是來殺我的嗎?”
在小城之時,替崔氏女與楊廣鬥法。
鬼方知道,自己算是徹底得罪了這位大隋陛下。而今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定是為了殺自己而來。
“你多慮了,朕沒事殺你做什麼?殺了你,對朕有好處嗎?”楊廣看了他一眼,沉穩道:“朕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下崔氏女的事情。”
“哦,這個事情啊。”鬼方輕鬆了一些,但仍然不敢大意,語氣顯得很謹慎:“關於此事,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我不知道崔氏女的下落,當時只是為了靠近那個假冒的突厥可汗,才刻意編造了一個謊言。”
“是嗎?”
楊廣眯眼,冷笑連連:“可據朕所知,你當時還拿出了一樣令牌吧?那塊令牌,是崔氏女的貼身之物。”
“既然她沒有見過她,那又是如何找到這塊令牌的?總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鬼方一滯。
關於這塊令牌,他確實不好接受。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承認見過崔氏女,並且還與其在帳篷之中待了一夜的訊息。因為他知道,一旦洩露出去,那外邊的那些突厥人,肯定會將崔氏女的恨意,全都宣洩到他的身上。
到時候,就算不會被大碎八塊,也肯定會身首異處。
見他不說話,楊廣再度冷笑,心中暗罵了一聲老滑頭。
對於鬼方的那點兒小心思,他看的明明白白,論心眼,誰能有他多?只要能夠突破了鬼方的心理防線,那麼,就不怕他不會老實交代了。
接著,楊廣佯裝怒氣,瞪眼質問:“鬼方,朕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把活命的機會,白白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