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死人以及流血都是正常的。

他們這些當兵的，看慣了生離死別。

可如果是因為內鬼的原因，導致死了兄弟吃了敗仗，那卻斷然不能容忍。

一時間，不光是程咬金等人對吳忠良殺氣滿滿，包括普通士兵們，亦對吳忠良恨之入骨，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

至於癱在地上的吳忠良。

他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啊，嚇得大小便失禁，心中滿是後悔。

早知道會落得這般田地，他就不該為了所謂的報恩，從而出賣隋軍。

就是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陛下，我殺了他。”程咬金提著明晃晃的板斧，湊到楊廣身邊道。

“用不著你動手。”楊廣最後看了吳忠良一眼，然後對著人群爆吼道：“給我殺！”

“殺！”

士兵們聞聽此等命令，立刻全部陷入狂熱之中。

不等楊廣再次出聲，他們之中已經有人將吳忠良帶走，且綁在木杆上。

“殺！”

士兵們排起幾條長龍，一個跟著一個，十分有序的陸續來到吳忠良面前。

而後，先是一口唾沫吐在後者臉上，緊接著又一刀砍在吳忠良身上，直把吳忠良疼的嘶吼連天。

如此迴圈反覆，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吳忠良就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

不得不說，如此刑罰，比起凌遲、車裂之刑，更要慘烈無數倍。

整個過程之中，楊廣等人一直在遠處看著。

等見到吳忠良徹底死絕了，秦叔寶方才深吸口氣道：“陛下這個法子好，緩解將士們心中怨氣的同時，還能提提士氣。”

程咬金也嘿嘿笑道：“早知道俺老程就砍第一刀了，現在好了，都輪不上我了。”

“你可以將這些碎肉拿去餵狗啊。”

楊廣咧嘴：“這就是內鬼的下場，相信經過此事之後，咱們隋軍之中，應該沒人再敢做內鬼了。”

他這個人，儘管時常悲天憫人，更不願輕易誅殺他人，可對付內鬼、叛徒，卻沒有絲毫的仁慈之心。因為他知道，類似於這樣的人，即便死後，都應當下十八層地獄承受無盡痛苦。

因此，在其生前，無論自己用何等刑罰來對付他，都毫不為過。

只不過，在他就要轉身回營帳之時，司馬德戡卻重重跪在地上，滿臉的愧疚之色：“陛下，末將手下出了這樣一個內鬼，是我監管不力，看錯了人，還望陛下能夠給予懲罰。”

“即便撤了末將的大元帥之職，末將亦無話可說。”

楊廣撇了他一眼，好笑道：“既然你不願當大元帥了，那朕就成全你吧。不過，在撤你職之前，朕還得好好物色一個有資格頂替你的人選。”

說罷，楊廣轉身離去。

“陛下……這是何意？”司馬德戡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