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你不想說謊話敷衍朕,朕懂了。”楊廣挑眉。
“陛下恕罪。”
楊公公擦著冷汗:“要麼奴才現在去找些詩詞歌賦方面的文章,給陛下看看?”
“不用。”
原主人活了大半輩子,奏摺都懶得看,更別說看只會讓他昏昏欲睡的無趣文章了,正因為身邊人都清楚這一點,因此他們在詩詞歌賦方面,不會對楊廣抱有期待。
楊廣也懶得去與楊公公和蕭皇后較勁。
牛皮不是吹的,那是做的。
“不就是寫詩作賦嘛,只要朕願意,分分鐘就能拿出一大摞來。”楊廣撇嘴:“這些東西,在朕這裡就是論斤賣的!”
這句話,徹底讓兩人震怖起來。
哪怕是楊公公都忍不住在楊廣耳邊低聲提醒:“陛下,這裡人多,不要太引人側目,暴露了身份只會對我們不利……”
楊廣撇了他一眼,目光淡然:“怎麼,懷疑朕說的話?
“哦不對,懷疑我說的話?”
說話間,楊廣注意到自己剛剛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也就趕忙換了個稱呼,免得“朕”這個字眼,被人無意間聽了去。
“不是的,奴才怎敢懷疑你?只是這裡讀書人眾多,真得注意一下言行……”
楊公公反應同樣很快,不過說出的話就略顯尷尬了,主要是楊廣肚子裡確實沒多少墨水,強行寫詩作賦的話,難免會讓真正的讀書人不屑一顧。
當然,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他擔心楊廣當眾出醜。
“好吧,看來今天不露一手還不行了。”楊廣的好勝心被激發了出來,望著站在拱橋上的李拭,一首蘇軾的傳世之作,脫口而出!
“荷盡已無擎雨蓋。”
“菊殘猶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須記。”
“最是橙黃橘綠時。”
一首詩唸完。
楊公公還有蕭皇后,都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陛下什麼時候會作詩了?”
“而且這詩,絕了!”
不懂詩的人,都能看出這首詩中的精妙之處,更何況他們兩人對詩詞歌賦還有一些小小的研究。
不得不說,楊廣的詩,真是給他們好好地上了一課啊!
而且,因為這首詩,楊廣終於進入了周圍那些讀書人的視線。
像這種足以流傳千古的高分佳作,十分粗暴的征服了任何一個聽到的人,一時間,無一不是對楊廣刮目相看。
心想這個人的文采,未免太嚇人了吧?
“這位兄臺,剛剛那首詩,可有名字?”有人躬身問道。
楊廣嘴角掀起:“只是一首尋常無奇的陋作而已,我懶得給它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