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主動的挽著顧炎彬的手:“得了,在這裡不要吵,表麵功夫得做好。這晚宴才進行到一半,我們得撐下去。”
“原來在你心裡,我們現在是在……撐?”
“不然呢?”夏初初說,“難道還叫享受?”
顧炎彬又是一聲冷笑。
夏初初盡量的無視了他,嚥了咽口水,覺得自己還是少說話吧。
不然,不知道她哪句話說得不如他意了,他又是一聲冷笑。
從第一桌開始,顧炎彬和夏初初開始挨桌的敬酒了。
有侍者端著託盤,在兩個人身後跟著,以便兩個人隨時拿酒。
每一桌都得花那麼個三五分鍾,敬酒,說場麵話。
夏初初都隻是抿一小口,意思意思就行了。
但是她看見旁邊的顧炎彬,每一次都是仰頭,一口喝掉。
夏初初本來就因為他的兩聲冷笑,而覺得心裡毛毛的了,現在顧炎彬又這麼放肆的喝酒,她更加不安了。
萬一晚宴結束以後,顧炎彬趁著酒意,故意對她做點什麼,那她怎麼辦啊!“
所以想了想,夏初初還是拉了拉他的衣袖:“你還真喝啊……這麼多桌,你得喝多少?”
顧炎彬側頭看著她:“大家都看著,難道我還做做樣子?”
夏初初語塞:“……算了。”
她勸也沒有用,她得保證自己是清醒的,別犯渾,別說些不該說的事情。
喬靜唯坐在厲衍瑾身邊,時刻都注意著厲衍瑾的一舉一動,包括他臉上,細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表情。
厲衍瑾忽然站了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喬靜唯仰頭看著他:“要不,你等會兒?初初他們……快到這一桌來敬酒了。”
“還早,我去一趟洗手間而已,很快就回來了,會趕上的。”
他都這麼說了,喬靜唯也隻好點點頭。
隻是她有些不放心。
這場婚禮,總是讓有些人,提心吊膽。
喬靜唯望向顧炎彬,她和他是在一條戰線上的,也不知道今晚,顧炎彬心裡是什麼想法。
但是在公共場合,她和顧炎彬,也隻能裝作不熟。
厲衍瑾走出了宴會大廳,去了洗手間。
他來洗手間,一是真的要上廁所,二,卻是不想看見顧炎彬和夏初初並肩站在一起。
再怎麼做好心理準備,在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會痛。
她一襲紅裙,那麼漂亮,深深的刺痛著他的眼睛。
他一直都在告訴自己,厲衍瑾,你該滿足了,該滿足了。
你得到了她的全部。
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愛情,你都有過,你隻是得不到她的一輩子。
比起宴會大廳的熱鬧,洗手間裡冷冷清清,連燈光都顯得那麼黯淡無光。
厲衍瑾走了進來,腳步放得很輕。
隻是沒有想到,一走進去,就聽見有人在打電話。
聲音不大,隻是因為洗手間過於清淨,所以說話的內容,也能聽到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