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曜點點頭，覺得自己沒什麼可問的了。

可是，言安希還在緊盯著他。

沒辦法啊。

妻管嚴啊。

慕遲曜隻好又說道：“有什麼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

“爸。”慕以言看著他，“我真的很好。如果，我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需要依靠家裡的話，那麼，以後，你又怎麼能夠安心的，把慕氏集團交給我呢？”

“說的好。”慕遲曜略感欣慰的點點頭，“你目前麵臨最大的事情，也就是高考了。以你的學習成績，高考不成問題。”

“嗯。”

“對了，”慕遲曜忽然又想起什麼，“我倒是有想法，讓你出國留學，直接攻讀美國最好的金融學校。你自己覺得怎麼樣？”

慕以言有點徵愣：“出國？”

“是的。”慕遲曜說，“出國，留學。”

一留學，一走，那麼……

慕以言此時此刻，腦海裡第一蹦出來的，就是——

他不能給慕念安一所學校了。

他不能看著她的成長，陪著她了。

慕以言有點無法接受。

“怎麼了？”慕遲曜看出了他的臉色的不對勁，“你不願意嗎？”

“出國……也未必就好。”慕以言說，“爸，國內，也有很好的金融管理專業。”

“是。但是，美國的華爾街那邊，才是你最應該學習的地方。你去那邊，可以學到很多，跟國內不一樣的思維方式。”

慕以言回答：“可是，爸，慕氏集團是在國內，我們用國內的思維方式，不是更貼切嗎？”

“要與時俱進。”慕遲曜說，“慕氏集團，也有海外的業務。”

慕以言不說話了。

他是不太想留學的。

慕遲曜也沒有仔細的多說：“我目前，隻是有一個這樣的想法。具體的，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慕以言點點頭，繼續喝著牛奶。

慕念安坐在一邊，乖巧的吃著飯。

她看上去，就是十年如一日的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