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只幾個呼吸間,一切便由開始到了結束。在場諸人,眼見如此,神色各異!
“瓶兒!”
左無雙與瓶兒情同姐妹,她見瓶兒臉色慘白,暈倒在地,頓時抽出長劍;步坤明也立刻抽出鐵筆,便要與烈火真君一較長短。
兩人上前之際,卻忽然聽到柳然之和段鐵手齊齊呼道“住手!”戰塵和馬囚龍聞聲而動,瞬間分別擋在步坤明和左無雙兩人面前,擋住了兩人的動作。
施功完畢,烈火真君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秦不凡急忙上前攙扶住他的身軀,可是他依然不停地喘著粗氣,猛烈地咳嗽起來。
見左無雙和步坤明被攔,段鐵手和柳然之長舒一口氣,兩夫妻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忽然齊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向著烈火真君“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段鐵手額頭更是已然見血,他噙著淚水,激動地說到:“前輩大恩,晚輩沒齒不忘,日後鳳陽門但有召喚,晚輩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柳然之雙眼早已經哭得紅腫,她啜泣著伏在地上,咬了咬牙,說道:“晚輩夫妻兩人,自今日起,駐鳳陽門二十年,絕保鳳陽門上下,絕無怨言!”
“前輩,晚輩也自當聽從夫人,有生之年,願為鳳陽門效犬馬之勞!”
“好說,好說!兩位請起!”烈火真君擺了擺手,臉色蒼白,示意兩人起身,可是兩人相視,卻早已經有了主意,只聽段鐵手斷然說道:“前輩若不答應,晚輩等便長跪不起!容此大恩,晚輩若不投桃報李,日後豈能在江湖容身!還請前輩務必答應!”
“好!好!好!日後這鳳陽門還需仰仗兩位了!”烈火真君含笑點了點頭,兩人這才起身,又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這才緩步站到一旁。
“不凡,扶我坐下!”
“是!”
秦不凡含著淚將烈火真君扶下,只見他端坐在地上,雖然垂垂老矣,卻有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只聽他怒喝一聲:“鳳陽門眾人,通通給老夫跪下!”
“是,謹遵掌門之命!”瞬間,所有鳳陽門弟子盡數來到跟前,齊齊跪下,段鐵手和柳然之也同樣跪伏在地上,低頭聽令。
“秦不凡,你可知罪?!”
烈火真君一眼瞪去,秦不凡瞬間便跪在地上,向前爬了兩步,猛地磕了幾個頭,啜泣著回答道:“門主,不凡知罪,但憑門主發落,不凡絕無怨言!”
“門主,我等有罪!罪不在副門主一人,請一併責罰。我等絕無怨言!”鳳陽門眾人齊齊呼喊著,跟著向前爬了數步,各人均低頭叩首,無人有所怨言!
烈火真君嘆息一聲,卻是忽然老淚縱橫,他又是一嘆,才輕輕拂了拂淚水,緩緩說道:“此事也怪老夫!若不是老夫貪功求進,爾等也不會聽信那鬼嬰讒言!”
“門主,是我等無能,我等無能!”秦不凡垂淚喊道,其他眾人也齊齊呼喊著,一時間大廳內哀聲一片。
“聽我說!”烈火真君猛然一喝,眾人瞬間又恢復安靜,他又繼續說道:“此事由我而起,當然由我而終。爾等聽我說完,不可打斷!”
眾人齊齊稱是,他這才朗聲說道:“生死迴圈,天理註定!老夫一生縱橫江湖,未曾想到訣別之際,竟然引出如此罪孽。不凡,你本非我門中人,當年你發誓跟隨老夫,一直盡心竭力,鳳陽門能有今日聲威,你功不可沒!如今我命你接任鳳陽門門主之位,你可答應?”
“門主,我……”
“你可答應老夫!?”
“不凡答應,鳳陽門在,我在;鳳陽門亡,我亡!”
“好,老夫就此宣佈,由秦不凡接任鳳陽門第四任門主,即日生效!”烈火真君看了看跪倒的眾人,又轉過頭看向馬囚龍,繼續說道:“囚龍,你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當年我鳳陽門護你周全,老夫不得已傳你‘含陽’‘昇陽’兩式,並允許你外傳於你弟子,看來這些年,這女娃娃受恩不少啊!”
“真君所言極是,此恩囚龍沒齒難忘!”馬囚龍回答地乾脆利落,甚至也走至下方,雙膝跪地;見馬囚龍跪在地上,“刀聖”“劍聖”和戰塵以及步坤明、左無雙也盡數走至下首,齊齊跪在地上,在場之中,只有杜三水、后羿門眾人和孟飛宇、夏蕊等人站在一旁。
“真君,當年鳳陽門為護我周全,門內精英隕落大半,先代掌門火陽真君不幸隕落,在下一直難以忘懷。這些年,‘含陽’‘昇陽’二式也只傳給小徒步坤明一人,絕無外洩。在下嚴令,決不允許小徒用此招式對敵傷人!請真君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