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那個吵人的東西,確實是能夠殺死它。
而連駝龜這麼高的防禦都扛不住,那就更別說他們了。
不過畢竟對方只是一人,可自己這邊卻有五人,並且各個還藏有殺招,也不是說就對付不了。
可戰鬥之中,刀劍不長眼,這要是傷了別人那還好,可要是傷了自己,那似乎就不是什麼好事啊。
為了區區這踏水駒,值得嗎?
反正自己有可以飛行的本命妖寵,就算拿下這踏水駒,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似乎不值得自己為此拼命啊。
就是之前自己的大話已經放出去了,現在沒讓對方落水游回去,那已經是打了自己的臉了。
而這若是現在自己還不動手就灰溜溜的逃走,那自己的一世英名不就要毀於一旦了麼。
得想一個比較圓潤一點的辦法啊。
......
雖號稱是魔門,但終究不是所有人都是整天沉迷於好狠鬥勇,也有不少是相當惜命的。
就例如這個師兄。
並且大概是上一輩就把他一生所需要付出的努力都提前給完成了,使得他自出生之後,根本無需為了什麼東西去跟別人爭個你死我活。
所以之前才會做出那種不讓自己的契約大鳥從天而降襲擊餘澤,而是命令威脅餘澤腳下的駝龜把餘澤弄進水裡的荒唐事。
這麼個做法,倒是跟小孩子喜歡惡作劇的心理一樣。
和那個毒蠱峰的囂張少年相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只不過這樣的他,似乎很難在短時間內就想到一個體面的離開方案啊。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層薄薄的紅霧,十分突兀的從遠處吹來,並且迅速的將餘澤幾人全都包裹在其中。
並且伴隨著這陣紅霧,一個紅色的身影也跟著飄之而來。
下一秒,一個尖細的女聲,竟是突然以戲腔的方式,開嗓道:
“十年磨豆不覺苦,只願夫君圓長夢;
三關五試皆等閒,一朝天子殿前見;
才華橫溢不可阻,龍顏大悅招駙馬;
志得意滿氣正高,不憶家中尚有妻;
奴家得知卻不怨,夫君尚好奴亦好;
即使公主擅嫉妒,一紙休書也無妨;
從此天自各一方,奴心依舊長相隨。”
戲劇唱到這裡,還顯得平常,也就是一個老套的書生高中狀元后,被招為駙馬,拋棄糟糠之妻的故事。
但是突然,奸細的女聲急轉而下,變成了讓人頭皮發麻,充滿怨恨,就如同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聲音一般。
“可為何啊,為何啊。”
“為何夫君你要欺騙我,灌醉我,把我這身狐皮,剝去點綴公主的嫁衣。”
“未曾料到,餵你吃了十年的豆腐,竟是喂出了這麼一顆無情之心。”
“恨啊,我好恨啊。”
“呵呵~咯咯,哈哈哈!”
“我必將從地獄歸來,親手剖開你的心臟,看看裡面是否還藏有當初年少時,不忍見到一隻受傷的小狐狸白白流血死去的那一顆稚子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