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剛才是畢東朝著自己開槍,老塔立時就炸毛了。
“錘子的,敢向勞資開槍,枉我還去PCS送能夠證明他不在場證據的照片,看勞資不錘爆這錘子的頭。”
話是這樣說,老塔可是貓在夯土牆後沒動彈不說,還往裡縮了縮,很顯然他也就是說說。
凌冬至問老塔:
“你對你這發小了解多不多?無論是蜀地還是這裡,畢東似乎都扮演著一個影子般的角色,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辦到的。”
老塔撇嘴道:
“那小子啥也不是啊!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小學沒畢業就輟學的貨,這些年要不是我幫他圓了點活,怕是都沿街乞討了。”
腿姐看著老塔,來了句:
“就那槍法,你說他啥也不是?一千米開外,狙擊你的腦袋,這得是專業玩槍的才行。”
老塔想了想,說道:
“你們說,他是不是瞄準的其實是穀雨的腦袋,然後打偏了?”
還別說,這個可能性還真有。
於是沒人反駁他,最主要的是“被”當事人穀雨正閉著眼睛,用次聲波始終瞄準著畢東的位置。
突然,穀雨睜開眼睛,問凌冬至道:
“冬至,你們之前在蜀地用的那種弩你帶了沒?”
凌冬至搖了搖頭,說道:
“那些東西只有大川才帶,我身上怎麼會帶那些東西。”
穀雨一陣失落,因為他找到了陰畢東一把的機會,但是需要遠端武器。
腿姐看到穀雨的表情,猜測他是要攻擊正在靠近的畢東。
他們這些人在夯土城內,暫時看來是安全的,但是若是被畢東繞到另一側夯土牆的高地,那麼他們就是擺在搶下的靶子。
“穀雨,你需要多遠的攻擊距離?”
穀雨閉著眼睛估算一下,道:
“接近百米。”
腿姐沒說話,低頭在地上尋摸了一下,找到兩個圓餅形的黑石頭用手掂了掂重量,應該是原本古城建築的碎渣,說道:
“這玩意兒,我有信心扔到一百米,不過肩膀會脫臼。”
穀雨眼睛一亮,問道:
“有準頭沒?”
腿姐點了點頭,道:
“方向肯定不會偏,但是距離沒法控制,我只能盡全力,收不住。”
穀雨咧嘴一笑,道:
“大差不差就行,那你準備好,我先處理一下這兩塊石頭,然後我讓你扔的時候,你就投出去,按照我說的方位。”
說完,穀雨把自己包裡的一小瓶打火機油掏出來,又在自己衣服上撕下來兩塊布條。
先把布條綁在圓餅的石頭上,然後閉著眼睛默默等待。
大概一分鐘左右,穀雨開啟打火機油的塑膠瓶,淋在石頭的布條上,用打火機點燃,然後手指一個方向急道:
“這個方向扔出去,盡最大力量,百米左右就成了。”
腿姐點了一下頭,帶著皮手套,抓住著火的圓餅石頭,以右腳腳掌為圓心,身體猛然旋轉一週,將那圓餅形的石頭順著穀雨指著的方向扔出去。
幾乎石頭扔出去的一瞬間,穀雨就把另外一塊石頭淋油點燃,依舊指著原來的方向。
腿姐右手脫臼,來不及接上,只好左手抓住石頭,身體猛然旋轉,再次將石餅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