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眼前,是快進無數倍的世界。
茹毛飲血的原始人,在幾秒種後,便已經拿著青銅的刀劍在曠野裡廝殺。
很快第一聲槍響響徹大地,不久之後,一朵蘑菇雲在一處海島上升騰而起。
日新月異。
很快,這世界全部都是鋼筋水泥和高樓大廈。
畫面結束了,也沒有結束。
因為玩家發現,自己醒了,就坐在自己的床上,頭上戴著一個遊戲頭盔,只是這頭盔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次啟動。
他們就這樣退出了遊戲,亦或是被遊戲提出了新世界,在新世界與現實世界完全融合的一刻。
“這,只是個遊戲,不過怎麼如此之快。”
“是遊戲嗎?怎麼感覺那麼真實!”
“哦!我真的走出遊戲了,我冰箱裡的麵包竟然長毛了!”
“嘿,親愛的,你撅著,我看看你的胎記,我咋覺得還在遊戲裡呢......”
恍惚,或許是所有人現在的症狀。
在普通人看來,他們就是莫名其妙的經歷了一次失敗而危險的遊戲,好在結果並不壞。
但是在厥陰童子看來,他們經歷了最真實的一次世界旅程。
“原來,我們只是機緣巧合的給羲的世界帶來了天道的病毒。”
“羲和天道還在爭奪這個世界嗎?”
“驚蟄就是天道,驚蟄死了,還是說他完整了?”
“他們,分出勝負了嗎?”
穀雨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後頸。
蛇紋已經消失。
“原來,驚蟄贏了。”
一個銀色的魔方空間內,凌冬至坐在那裡,面容平靜,他的前面,是鴻蒙的臉。
“你違背了對我的承諾。”
“嗯。”
“為什麼?難道你認為驚蟄是對的?”
凌冬至搖了搖頭,淡淡道:
“他怎麼可能是對的,他那麼做,人類會走二十五號宇宙的宿命,徹底走向寂滅。”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助他?”
“我沒有幫助他啊,我幫的是穀雨。”
“穀雨?幫助他什麼?他是一個個體,與生命的整體如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