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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久違的唐婉心

不等張少男回應,白毛轉身就走,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人。看著轉身離去的白展飛,張少男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現在看來白毛不是來找麻煩的,反而像是在期待看一場好戲,而自己便是這部戲的主角。

這種無法掌控感覺讓張少男很討厭,這也沒辦法,自己身邊除了倆個兄弟,就沒有其他的幫手了,張少男也是第一次在心底渴望能擁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至於剛剛面對強硬的白毛並不是他裝出來的,讓張少男在別人面前示弱,還不如說讓他去死,男兒活的就是一根脊樑,一口氣,悍不畏死。要是再讓他重新選擇的話,他還是會選擇這麼做,因為一切隨心,生來無悔。

面無表情的張少男攬過還擋在自己身前的兄弟,朝教室裡走了進去。

“二哥,這白毛看來並不想插手毛瑞濤和你的事。只要他不插手,晚上的壓力至少減少一半。”馬漢對著攬著自己的張少男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王朝也是認同地點點頭。待坐到自己座位上,張少男沉聲說:“不管白毛是出於什麼原因不插手我倆的事情,的確給我們減輕了不少壓力。但是有一件事,大哥,三弟,你倆就不要摻和這件事了,交給我處理行嗎?”說完,眉頭不僅緊了緊,看向王朝馬漢二人。

王朝馬漢聽到張少男又這樣說,很有默契地搖了搖頭:“不行,是兄弟一起走。”

張少男看著眼前這兩個兄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擔心了。開心是因為兩兄弟對他願共赴難,真情流露;擔心是晚上的事張少男心裡也是沒有多大把握,害怕兩人跟著受傷。但是想的太多,又有點畏手畏腳,這不是張少男的風格,晃了晃頭隨即拋棄早上打定的注意,對著面前的兩個人說:“瑪德,不管了,晚上一起幹他丫的。”王朝馬漢聽此和張少男三人會心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兄弟就該有難同當。

下一節課是音樂課,在張少男的印象中音樂老師是一個叫唐婉心的美女,不由地心神一蕩,有些期待與她的見面,剛剛下課的不快很快就被他拋在腦後。隨心而為,活在當下,寧在花下死,絕不夢中過。

上課的鐘聲很快響起,隨著鈴聲的響起,一個身影出現在三六班的門口,看清門牌後,穿著藍色鑲嵌水鑽高跟鞋的腳就邁步走了進去。正在發呆的張少男看見走進教室的身影,帶著複雜的眼神看向了那個曼妙的身影。來人正是張少男的音樂老師唐婉心,一頭淡褐色的長髮,姣好的面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讓人看一眼就想沉醉在她溫柔的眼神裡,高高的瓊鼻下是張粉嫩的嘴唇,撕咬一下就能咬出水來,面板如羊脂白玉般,讓人忘不掉的就是她的微笑,誰都無法抗拒她的微笑,如果不回應那就是對她的褻瀆,會犯眾怒。一米七的個頭穿著一條藍白相間的長裙,就像一隻自帶光環的藍色精靈,踏著優美的舞步站在了教室講桌上。

如果學校選全校最歡迎的老師的話,唐婉心這個可人兒就會是全校最歡迎的老師,男孩眼中的女神,女孩眼中未來的自己,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喜歡上她的課,不僅人漂亮還彈的一手好琴,還有那天籟般的歌喉。而張少男複雜的眼神,就是一種懷念和迷戀,沒有例外,唐婉心也俘獲了他當時16歲的少男心。看見回憶中熟悉的女神,擁有二十多歲的靈魂的張少男心臟再次悸動起來。

看著安靜下來的學生,唐婉心輕輕一笑,張開水靈靈的粉嫩雙唇說:“這節是音樂課,想著每天大家學習很累,老師決定這節課讓大家自己來安排,唱唱自己喜歡的歌曲,大家說好不好?”話音剛落,一旁的馬漢便起鬨到:“婉心老師,你先唱一首,我們再來,大家說好不好?!!”說完便用手掌做了個向上揚的手勢。班裡一下子活躍起來,跟著馬漢一起喊道:“婉心老師......來一首.....婉心老師.....來一首.....”

溫柔的唐婉心經不住學生的熱情邀請,便開口應了下來,便朝教室東北角一架老舊鋼琴的位置坐了下來。熟練地翻開琴譜,十個蔥白手指按在琴鍵上,閉上眼睛醞釀了一下感情便開始演奏。很快一首大家熟知的《外婆的澎湖灣》前奏美妙旋律在唐婉心的雙手舞動中彈奏出來,在教室迴盪起來,引得不少學生開始閉目傾聽起來。如果說學習是地獄,那音樂就是學校的天堂,沒人會拒絕音樂的魅力,當一個人孤寂的時候,音樂就是最好的朋友和療傷聖藥。對於學生們來說音樂就是放空靈魂的鑰匙,一旦開啟自由的味道讓人沉醉無法自拔。

“晚風輕拂著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醉斜陽 只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 那是外婆拄著杖將我手輕輕挽 踩著薄暮走向餘暉暖暖的澎湖灣 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 直到夜色吞沒我倆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灣 澎湖灣 外婆的澎湖灣 有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 沙灘 海浪 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空靈的歌詞從唐婉心的嘴裡唱了出來,她的聲音就像空谷絕唱,黃鸝輕啼,聞聲就是一種享受。

聽得張少男熱淚盈眶,熟悉的聲音,久違的感覺,他不住地在心裡呼喊著“我愛十六歲,我愛唐婉心。”

一曲終了,同學們好多還沉醉在剛剛的美妙歌聲中,久久不能自拔。幾個聞聲停下的同學央求著唐婉心讓她再來一首,唐婉心寵溺地看著他們,裝著生氣地樣子甜聲說:“淘氣,說好的我先唱,你們來的。”說完粉嫩小嘴一嘟,說不出的美麗可愛。同學們被她這一招一逗,男生也被這孩子氣的唐婉心弄的臉紅不敢起鬨起來。

好多學生都躍躍欲試,但是都不敢第一個上臺去展示自己,十六歲的孩子心智還不夠成熟,有著天生的膽怯和害羞,害怕被嘲笑。

張少男盯著一個個把臉憋的通紅,又不敢上臺表現的同學,輕輕搖了搖頭,慢慢把手舉了起來對著鋼琴前的唐婉心說:“婉心老師,我想試試看。”

唐婉心看見有人準備上臺表演,待她看見舉手的人的時候,一不小心靈動的雙眼就和張少男的雙眼撞在了一起,一下子芳心一震。

“他的眼神裡為什麼有著成年人的滄桑,他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我會覺得他這麼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