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華死死盯著坐在座位上與王朝馬漢聊得火熱的張少男,雙手緊緊握著,指甲因為用力過猛,已經緊緊地扎進了手掌內的肉裡,一股恨意在他心裡無限放大著。過了片刻便起身走出教室朝三二班走去,一臉的陰沉,生人勿近的表情。
沒一會,劉文華就出現在了三二班毛瑞濤的身邊,沉聲對毛瑞濤說:“濤哥,晚上弄張少男算我一個。”“哦...那感情好啊,文人你轉性了?怎麼也想找這貨麻煩,難道他招惹到你了?”毛瑞濤聽到劉文華想找張少男的麻煩不由地樂了,晚上的事把握更大了,但是不太清楚為什麼劉文華要收拾張少男,開口問道。
“張少男碰了唐婉心,碰了唐婉心就是碰了我的底線,不弄死他難解我心頭之恨。”劉文華狠狠在桌子上擂了一拳,臉上帶著兇狠的表情說到。“什麼!!張少男碰了唐婉心!!”聞聲毛瑞強傳出一聲驚呼,轉而也跟著怒氣衝衝說:“我看這小子是活膩歪了,先是碰了我的女人,又去招惹唐婉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什麼也不說了,晚上往死里弄他,不收拾他,他真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同病相憐的毛瑞濤非常理解劉文華,用力拍了拍劉文華的肩膀勸說著,心裡對張少男恨意又加重了幾分。一旁的財主看到這幕,不由地在心裡盤算著什麼,金絲眼鏡下的眼珠閃過一絲計較,眼珠子一轉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嘴角的一絲笑意出賣了他。“財主,你笑什麼?很好笑嗎?”面色陰沉的劉文華察覺到財主竟然在笑,不免有些怒了,心裡憋著的火一個勁地想往外燒。
財主肯定不會跟他說心裡的話,對於一隻腹黑智囊怎麼會輕易讓人看穿自己的想法,連忙擺手說道:“我只是想到了晚上張少男在文少和濤哥的手下慘狀就忍不住想笑,絕沒有想嘲笑你的意思。”劉文華和毛瑞濤不疑有他,不再關注財主,轉身交頭接耳起來。沒多會劉文華滿意地笑了起來,但是他的笑總讓人不寒而慄,總感覺他的笑裡藏著一把嗜血的刀,讓人看了一陣頭皮發麻。
如果說毛瑞強是一隻豺狼,那麼劉文華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一旦露出本像,便是兇像畢露,會用他滿嘴的鋒利的牙齒撕碎他的獵物,一絲機會都不會留給對手。如果有個貼切的外號來形容劉文華那就是“笑面蛛”,這也是學校少有人知的外號。會咬人的牲口固然可怕,如果遇到人畜無害的牲口你可要小心了,要麼本身就是無害的,要麼就是會在你放鬆警惕的時候對你下口。
劉文華走了,毛瑞濤對著身邊跟班交代了下,在他不注意的財主臉上卻一直變換著神情。說完,跟班們興奮地轉身回自己的班級準備起來,這是群閒不住的狼,就像看見了獵物一臉的興奮。
再說張少男這邊,肯定不會想到身邊會有劉文華這個眼線,就等於一個*在自己的屁股下邊而不自知。這貨還沉浸在圈粉無數,手牽美人的美夢中呢。下午的時間在張少男飄忽不定的思緒中很快過去了,在一陣急促的放學鈴聲後,王朝和馬漢很自覺地走到了張少男的身邊,很默契地沒有說話。張少男看著身邊的兩個兄弟無奈了笑了笑,看來這兩個貨是鐵定要摻和晚上沙場的事了:“走吧,兄弟們,不管是龍潭還是虎穴咱一起闖一闖吧。”
說完攬過身邊兄弟的肩膀,瀟灑地朝大門口去,去赴晚上的戰局。
沒走多久,張少男三人就被一個人擋在了離大門口二三百米的地方。張少男看著面前的人,臉色不由地一滯,片刻便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對著擋著他的人說:“喲,是喬大美女呀,不知你擋本帥哥的路有何貴幹。不會是同意跟哥約會吧,再順便找個地和我談談理想,研究研究人類的起源。”
喬巧兒自從昨天被張少男趁自己不注意奪走初吻後,晚上沒有睡好,上課注意力也一直跑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沒有一絲討厭張少男,反而多了一點奇怪的捉摸不透的感情。因為下午從一個班級閨蜜那聽到張少男要與毛瑞濤約在沙場打架,心裡莫名其妙地擔心起張少男起來,放學不由自已地站在了校門口攔下了張少男一行。但是在看到張少男一臉的不在意,還玩世不恭地跟自己開玩笑不由地懷疑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多餘了:“張少男,晚上跟毛瑞濤的約戰我不允許你去。毛瑞濤他們那一群人不是你能惹的,動不動就斷胳膊斷腿的,你鬥不過的,別去自不量力。”喬巧兒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對著張少男說道。
張少男看著面前的喬巧兒,美麗的臉上顯露出的關心和焦急讓他不由一愣,這跟印象裡的喬巧兒差別挺大的,面前的喬巧兒真像身邊兄弟說的那樣絕情嗎?不容張少男細想身邊的馬漢搶著說道:“喬巧兒,我二哥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跟你的濤哥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去吧。別在這假惺惺,沒人會相信你的話。”說罷,,一步上前推了喬巧兒一把,引得喬巧兒一個踉蹌。
喬巧兒被馬漢推到一邊的那一刻突然有些後悔來攔張少男三人的路了,心裡不由地想自己就是活該,明明之前對張少男說過以後不再是朋友各走各路的,自己這又是在幹什麼,真是自作自受,臉上也不由地掛上了傷心的神色。在一旁看著的張少男沒有做任何動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喬巧兒傷心不由地心開始抽疼起來,疼地他一聲悶哼。在馬漢和王朝的推搡下從喬巧兒的身邊走過的張少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被動地推著向大門口繼續走去,但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卻有著不同的色彩。
在張少男心痛的時候,他右臂上的“情”字一陣閃爍,紅龍又如活了一般,迅速從傷感的喬巧兒身上抽出一絲紅光,紅光被紅龍張嘴一吸,便超紅線纏繞形成的龍嘴飄去。待紅光入龍口,紅龍便又迅速蟄伏下去,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喬巧兒,別怪哥狠心,這些只是剛剛開始。”張少男在出門口的瞬間回頭,看著還在剛剛位置呆站著的喬巧兒,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