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允轉頭看他,金已經有些醉了,伸手舉著酒杯:“來!我們敬帕頓一杯!”
底下人紛紛舉起杯子:“謝謝帕頓!”
“真是謝謝你了。”
商允舉起杯子:“算不上幫,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就會贏。”
長著小鬍子的男人端著酒杯上前:“雜技團這情況都知道,只要盡力別丟臉就行。”
他一飲而盡:“從小就看你有出息,現在真成了大魔術師了。”
他喝完小心翼翼看商允,看他喝完才長呼一口氣,轉身回到位置上。
其餘人看了,也跟著來敬酒,團裡很多人和商允的關系不好也不差,在商允最貧困的時候,都不會光明正大幫助他,都是在暗地裡送點東西。
現在看著他,臉上都閃過不自然。
他們也聽小七說了,旅館的錢是帕頓幫他們付的,還會和他們一起參加比賽。
現在雜技團變得亂七八糟,帕頓竟然還願意回來。
商允沒辦法,接連喝了幾杯,餘光瞟見金坐在位置上,也在喝酒。
他探過酒,裡面沒東西,面前的人不停,商允又喝了幾杯,腦袋開始發昏。
他酒量不好,現在還是用巫術化過酒的狀態。
到了後半夜,大家才東倒西歪地散去,商允才扶著桌子站起來,他表情看不出異樣,但衣領下的面板已經彌漫大片紅色。
帕斯汀從外面玩了一天,回來就看見商允站在桌子邊半天都不動。
他看著桌上東倒西歪的酒瓶,知道這是喝多了。
“這是和誰一起喝酒了,”帕斯汀把手上拿著的肉串吃完,扶著商允準備上樓。
商允看他,抿著嘴不說話。
等在剛走三個樓梯,正好安娜從樓上下來,看見商允震驚道:“怎麼喝了這麼多?”
帕斯汀:“不知道,回來就看見他在那站著。”
安娜上前和他一起扶著:“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好,多喝了點。”
納斯大叔生病是誰都沒想到的,現在也是藉著酒意把壓著的情緒抒發出來。
好在商允喝多了也不鬧事,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是偶爾會頓在原地發呆。
帕斯汀把人塞到床上囫圇捲上被子,安娜順便打濕毛巾想給他擦臉,就看他又坐起來了。
“怎麼了?”
商允從被子裡鑽出來,頭發亂蓬蓬:“我得去趟醫院,納斯大叔還在醫院。”
安娜又把人塞回去:“睡覺!小七和柏理在醫院,你還擔心兩人都照顧不好納斯大叔?”
商允這才哦了聲,慢慢閉上眼睛。
“阿嚏——”
柏理揉揉鼻子,把地上的褥子鋪好:“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納斯大叔盤腿坐在病床上,毫不客氣地嘲笑道:“你不會是感冒了吧,可別傳染給我。”
柏理翻了個白眼,小七從外面回來,身後跟著護士:“還剩最後一瓶藥水。”
納斯大叔伸出手,護士熟練消毒紮針:“這瓶時間很久,睡覺的時候注意不要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