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理驚訝喊:“溫蒂大嬸!?”
溫蒂大嬸掃視一圈,在看見中間的怪物安娜後明顯瑟縮了下,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進來。
怪物安娜也認出溫蒂大嬸,以為她和這個世界的帕頓一樣是好人:“進來吧。”
溫蒂大嬸這才硬著頭皮進來,全程沒敢看商允一眼。
“你來這裡幹什麼。”柏理問。
溫蒂大嬸垂著頭:“我半夜睡不著,出來轉轉,剛好看見你們急匆匆出門,我以為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想跟出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的。”
這話半真半假,看見他們出門不假,但具體什麼心思就不知道了。
溫蒂大嬸忍著害怕湊近怪物安娜:“你好……”
怪物安娜勾起嘴角禮貌笑笑,但看商允對她的到來沒有半點反應,覺得是自己的猜想出了錯,又迅速放下嘴角。
柏理自然是瞭解溫蒂大嬸的嘴,怕她往外說,趕緊催著她離開:“都這麼晚了溫蒂大嬸,你趕緊回去睡覺吧……今晚的事不要往外說啊。”
溫蒂大嬸躲開他推自己肩膀的手,站到怪物安娜旁邊:“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看了眼商允,“我也不會用這事來威脅你們讓我加入雜技團。”
商允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
有溫蒂大嬸在,他們不敢再繼續往下聊,一時間房間內氣氛安靜。
溫蒂大嬸顯得自在很多,這看看那看看,最後走到鏡子面前,看不斷沖撞的腦袋。
“這東西可真嚇人。”
柏理看著她站在鏡子旁邊看,有些納悶,低聲和納斯大叔說:“她怎麼不害怕呢,這有點太反常了。”
納斯大叔嗤笑:“誰知道她又要幹什麼了。”
她不走,柏理總不可能架著她走,只能等她看完想走。
至於記憶,實在不行讓帕頓消除一下。
商允靠在桌子前,上下拋著頭骨,盯著虛空中的一個小點發呆。
溫蒂大嬸看所有人都不理自己,遺憾地笑笑:“好吧,看來這裡也就這樣。”
她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放在手上掂量兩下,隨後狠狠沖鏡子砸過去。
在場的人被她的舉動驚在原地,時間線被無限拉長,只能眼睜睜看著花瓶越來越靠近鏡子——
破空聲傳來,白色的頭骨輕巧彈在溫蒂大嬸的手腕上,把花瓶打歪在一邊。
“我操!你幹什麼呢!”柏理反應過來,身上起了一層冷汗。
這要是鏡子碎了放出裡面的東西,簡直就是災難。
怪物安娜也反應過來,嘶吼著沖向溫蒂大嬸。
溫蒂大嬸卻並不慌,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鋒利的刀尖抵上被腦袋掙得薄薄一層鏡子。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鏡子戳破。”她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原來你們也知道害怕。”
納斯大叔罵了聲:“我就知道她沒憋什麼好屁。”
小七把安娜護在身後:“真是瘋了。”
溫蒂大嬸慢悠悠梳理頭發,和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截然不同:“帕頓,你殺了我的孩子,丈夫。你讓我家破人亡。”
“放屁,明明是小溫蒂放的火!是他燒死了老溫蒂,關帕頓什麼事?”柏理忍不住反駁。
“怎麼不關他的事,要不是他學什麼巫術!”溫蒂大嬸尖聲道,“我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那樣!雜技團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繼續說:“我兒子回來和我說帕頓是怪物,我還不相信,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