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走過來,道:“王妃覺得今日的事有蹊蹺?”
林唯想也不想的說:“傻子也看得出來有蹊蹺了。”
元慶正色道:“難道是王爺瞞了您什麼事?”
林唯已經在穿鞋子了,“我怕不是瞞了什麼事,而是瞞了什麼人。”
元慶不解。
林唯道:“你抄家夥,跟我出去找找。”
元慶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抄家夥”的意思,隨即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佩刀,這才瞭然。
“沉今在外院守著...要不要支開他?”
元慶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問道。
“叫上他!”
林唯氣鼓鼓的說,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被哄了,隋應跟沉今像哄小孩兒似得哄了他。
想著,他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沉今正在外院對換班的侍衛說什麼,一見林唯披著墨色披風出來,立刻迎了上去,“王妃,您這是?”
林唯看著他,面無表情的發問,“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沉今沒見過他這冷冷的樣子,恭敬的道:“快,快了。”
林唯冷哼一聲,“快個大爺,抄上你的家夥,跟我走。”
沉今愣了愣,“家夥?”
元慶指了指他手中的佩刀。
沉今瞭然,正要說什麼,林唯已經沖出去了。
他是真想原地昏厥算了,但看林唯出去了,只好跟著出去。
“王妃,這山裡蛇蟲鼠蟻甚多,咱們先回去吧,王爺可能,可能下山了。”
“你不是說王爺沒有下山嗎?”
沉今找補道:“或是有什麼緊急之事,咱們說不定就要收到王爺的飛鴿傳書的解釋了。”
林唯壓根不理他,自己拿過元慶手裡的燈籠,往前走,前方是一連線湖泊的空曠草地。
“王妃,咱們回去吧...”
沉今臉都要皺在一起了,正想著怎麼辦,林唯卻忽然停了下來。
“王妃?”
林唯轉頭對他和元慶做了個“噓”的動作,並指了指前方。
沉今順著他的手勢看去,果然見隋應和容瑾笙正站在湖邊敘話。
距離有些遠,也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
“這個人就是你說的那個來給王爺稟事的?”林唯笑眯眯的問。
“這,回王妃,是。”沉今很是為難的應道。
林唯扒著一顆大樹,看著和隋應站的極近的男子,一字一句的問:“沉今,這男子是何身份?”
沉今低著頭,好半晌才道:“承恩公的公子,容瑾笙。”
林唯若有所思的“喔”了一聲,承恩公是誰,容瑾笙是誰,原書裡好像寫過也好像沒有寫過,反正他記不得了,他只記得書裡寫過隋應有一個自幼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是他的白月光!
如今這個容瑾笙,一天來找隋應兩次,且大晚上的兩個人還在這裡私會,他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