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月微微蹙眉,江以秋願意,有人不願意。
江以秋眨著眼,只是沖她笑。
最後褚微月只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免得把人吵醒了又要跟小家夥鬥智鬥勇。
等明天。
等若溪離開了,一切好說。
褚微月關上臺燈,躺下睡覺。
總的來說這一覺睡得很不錯,如果除掉中間兩次被若溪踹醒的話。
若溪瞧著小小一隻,細胳膊細腿,誰能想到睡著了力氣那麼大。
一晚上被她踹醒兩次。
而且這小家夥睡著了都會看人下菜碟,明明兩邊都躺了人,睡在右邊的江以秋毫發無傷,而她可憐的小姨連挨兩腳。
第一次被踹醒的褚微月看著睡意酣然的若溪還有平安無事的江以秋,真想把這個小壞蛋叫起來教育一頓。
或者抱著江以秋哭一場。
第二次被踹醒的褚微月狠狠磨了磨牙,在心裡把小家夥揉圓搓扁,依這孩子看人下菜碟的本事,褚微月懷疑要是可以的話,就算在夢裡,她也很可能踹完自己接著撲進江以秋懷裡親她兩口。
這倒黴孩子。
褚微月這一覺睡得實在不太好。
第二天早上都是靠江以秋把她叫醒的。
褚微月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根本睜不開眼。
但是可憐的社畜還要去上班。
沒辦法,褚微月艱難地閉著眼爬起來,閉著眼洗漱,閉著眼進廚房,最後睜開眼做早飯。
不行,早飯湫湫也要吃,可不能閉著眼瞎搞。
然後一邊吃早飯一邊譴責昨晚若溪的累累罪行。
小姑娘睡得很熟很香,完全沒察覺昨晚她幹了啥,只能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跟褚微月道歉,在她懷裡扭扭捏捏地蹭來蹭去:“漂亮小姨,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叭~”
褚微月喝了口牛奶,一臉滄桑:“哎,剛過二十四,怎麼好像提前體驗上婚後帶娃生活了呢。”
江以秋禁不住勾起嘴角。
若溪則在認真給她做心理疏導:“小姨,別難過,我這是在幫你提前……提前四應。”
褚微月奇怪:“適應?適應什麼?”
若溪小短手指了指自己忙著的嘴巴,示意她稍等。立馬加快速度嚼嚼嚼,把蝦餃吞下,這才揚起下巴邀功似的開口。
“當然是婚後帶孩子生活啊!你跟以秋姐姐以後也要結婚有自己的寶寶,我先帶你們提前適應一下!”
“……”褚微月警惕地把手邊的牛奶拿遠了些,免得被這孩子的話嗆死。
四歲的小孩懵懵懂懂,還保持著做人最單純的思想,她不覺得兩個女孩子在一起有什麼不對,當然也想不到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
褚微月無奈,跟她講道理:“可是若溪,兩個女孩子不能領證結婚。”
若溪蹙起眉:“為什麼不能?民政局壞!”
褚微月差點笑出聲,你說她不懂吧,民政局都知道:“你知道的挺多啊,怎麼知道民政局的?”
若溪得意一笑,腦後的兩根小辮子甩啊甩:“媽媽告訴我的,說她跟爸爸就是在民政局結的婚。”
小朋友不知道領證的意義,但覺得不能領證的小姨和姐姐有點可憐,跳下凳子摸了摸褚微月的腦袋錶示安慰,又拍著胸脯保證:“小姨放心,民政局不給你們,若溪給你們!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給你們畫一個,絕對漂漂亮亮的,比民政局的還好看。”
褚微月有些好笑,但看到這麼乖巧可愛的若溪,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溫聲說:“好,那我提前謝謝若溪。”
江以秋過來湊熱鬧:“我也提前謝謝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