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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陽躍山,除了周帆還能見誰。

他隨手將平板扔到一旁,“趕緊跟上去,告訴那邊跟著的人,在我到之前,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好的,賀先生。”

臨近陽躍山的區域時,賀青野讓司機先回去,自己坐上駕駛位開車前往。定位在進入陽躍山後就消失了,賀青野不知道賀景頌的具體位置,只能開著車一家一家的尋找。

他想起之前周帆對賀景頌做過什麼就心急如焚,終於在一棟小樓外發現了端倪。

賀青野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

會客廳裡,周帆不知道在和賀景頌談論什麼,雙方的面色看上去都不是很好,下一秒,周帆氣急敗壞的朝著賀景頌扔去一個茶杯。

賀景頌側身一閃,茶杯撞在木質座椅的邊角上,飛濺而出的陶瓷碎片劃破了賀景頌的小臂,鮮血滲透了白色的襯衣,順著小臂流下,又暈染開在柔軟的白色布料上。

他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賀青野原本是想等到賀景頌和周帆談完後,再把人接出來,不然他怕周帆那個瘋子狗急跳牆,拿賀景頌當要挾的籌碼。誰知一轉眼的功夫,賀景頌就受了傷。他當即一腳踹開會客廳的門,狠戾的目光落在周帆身上,拉起賀景頌沒受傷的那隻手,徑直走出小高樓。

在周帆朝他摔碗的那一刻,賀景頌就覺得這場談判是談不下去了。看到賀青野闖進來的時候,他更加驚訝。

賀青野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國外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陽躍山?

賀景頌的心裡縱使有十萬個為什麼,但最終一個也沒問出口。

賀青野把人塞進副駕駛座,從前面的儲物箱裡拿出一把便攜剪刀。

賀景頌胳膊上的血液已經開始幹涸,衣服混著血液黏在手臂上,已經無法將袖口挽上去處理傷口。賀青野用剪刀小心的剪開袖口,價值五位數的襯衣在他的剪刀下一瞬間變成布條。車上沒有可以消毒包紮的東西,賀青野抽了幾張濕紙巾,避開傷口將小臂上的血跡擦幹淨。

好在傷口沒有特別深,流了一會兒血就自己止住了。

賀青野確認那血不會再莫名其妙的跑出來後,才繞回駕駛座,一言不發的點火踩油門,一腳將車開上了高速公路。

路上,賀景頌盯著賀青野冷峻的側臉,幾度想要開口說話,話到舌尖滾了一圈,臨開口前又咽了回去。

賀青野目視前方專心開車,沒遞給他一個眼神。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賀景頌剛說完又懊惱的咬了一下舌尖。

這話問的就像他不想讓賀青野回來一樣。

賀青野抽空瞥了他一眼,依舊沒回答他的問題。

汽車已經開下了高速公路,賀景頌尷尬的轉頭看向窗外,這才發現賀青野開的並不是回家的路。

他頓時警惕了不少,身上的刺全部都豎了起來:“你要帶我去哪兒?”

車速緩緩降了下來,賀青野這才趁著等紅燈的間隙看向他,一寸一寸的描摹他的眉眼。明明才沒離開幾天,賀青野就是莫名覺得賀景頌瘦了許多。

賀景頌被他看的渾身發毛。

他將人看了個心滿意足,這才緩緩開口:“哥哥,你不乖。”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卻莫名讓賀景頌覺得危險。他不動聲色的往門邊靠了靠。

賀青野把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低頭輕笑。再次抬頭時,像是怕嚇著賀景頌一般,又換回了那副乖巧弟弟的模樣,“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別感染了。哥,這幾天先去我那裡住吧,我怕周帆再去你那邊找你的麻煩。”

聽到他一如既往的語氣,賀景頌才放鬆下來。他調整椅背,對還在看著他的賀青野說:“我先睡一會,等會到了喊我。”

賀景頌似乎完全忘記賀青野在出差前和他告白的事情,只覺得自己弟弟就算真的要把自己拐走賣了也賣不到哪兒去。

賀景頌手臂上的傷並不嚴重,醫生給他做了簡單的清洗和包紮,最後給他開了點藥膏。

賀青野驅車來到自己精心佈置多年的別墅,再次叫醒陷入沉睡的賀景頌,“哥哥,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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