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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一整天的工作讓賀景頌疲憊不已,這一覺他睡的很沉,被門鈴的聲音吵醒時還有些睜不開眼睛,想要再睡一會兒。

常年準時的生物鐘還是讓大腦清醒了過來,身邊凹陷的床墊以及溫熱的軀體無不昭示著昨晚發生過什麼。

身上的襯衫被換成了他留在這裡的睡衣,床單也不是昨晚的那一套,地毯上散落的衣服也不見了。賀景頌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應該是已經洗過澡清理過了。

門外的門鈴聲再次響起,同時還伴隨著幾下不輕不重的敲門聲。賀景頌想下床去開門,剛挪動了一下就覺得腰部腿部一陣痠痛。

他當即選擇躺平,鉚足了勁兒,毫不留情的踹了旁邊的賀青野一腳。

賀青野原本就睡在床邊上,這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了地毯上。他茫然的睜開眼,就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說:“滾過去開門。”

賀景頌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聲音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嘗試清了清嗓子,再說話時更啞了。

賀景頌當即扭頭瞪了賀青野一眼。

賀青野這才清醒過來,“哦”了兩聲趿拉著拖鞋往外走。

他昨晚睡的更晚,給賀景頌洗完澡後又把白天淋過雨的衣服洗掉,把家裡的衛生收拾了一遍,提前訂好早餐和藥以後才睡著。

雖然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睡衣的扣子被他睡開了兩顆,賀青野不急不慢的繫好,攏了攏睡衣前襟,擋住肩膀上的牙印,這才開了門。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外賣員遞給他一個紙袋。

“謝謝。”賀青野接過紙袋,又拎起門口早就放涼了的早飯進門。

早飯被他拆了一次性外賣盒後裝到盤子裡,扔進微波爐加熱。他又拆開紙袋,端詳了半天的說明書,這才挑出一盒副作用小的,倒了半杯溫水進了臥室。

賀景頌已經堅強的自己進了衛生間洗漱,賀青野一手拿著藥盒,一手端著水杯,呆呆的坐在床邊等他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賀景頌出來,他連忙放下水杯藥盒過去扶他,“怎麼不等我回來再去?”

賀景頌艱難行走,抬頭瞪了他一眼。

見他不說話,賀青野直接將他攔腰打橫抱起,兩步走到床邊,把賀景頌放在床上。

“先把藥吃了。”賀青野把剛拿過來的溫水和藥遞給他,“吃完能稍微好受點兒。”

賀景頌沉默的接過水,一言不發的吃完了藥。

“還疼麼?我給你揉一揉。”賀青野往前坐了一點,剛伸出手碰到賀景頌的側腰,就被他一把拍開。

賀景頌看到了他肩膀上的牙印和手臂上的抓痕,氣不打一處來。他偏了偏頭,避開賀青野的視線,憤憤的閉上眼睛,啞聲道:“出去。”

他現在急需一個人冷靜一會兒。

“好吧。”賀青野神色有些落寞,“那我去把飯熱一熱,一會兒給你端過來,你多少吃點。”

賀景頌想了半天也沒想通,賀青野究竟為什麼喜歡自己,還對他做出這種事。他把這歸於賀青野沒分清自己的感情。

或許賀青野只是習慣性的依賴他。畢竟當年爸媽把賀青野帶回家,自己是第一個和他相熟的人,類似於雛鳥情結。賀青野將他對自己的依戀曲解成為愛,這才導致了後續的一系列事情。

想到這他又開始頭疼,雖然他對自己的性取向不是很明確,他對賀青野也不是很排斥,但那僅限於兄弟之間的不排斥。況且賀青野應該還不知道他是賀家領養來的小孩,現在還把他當親哥哥,他對自己的親哥哥做出這種事……

如果爸媽知道了怎麼辦,他該怎麼和爸媽解釋……

他感覺自己和賀青野如今的關系很畸形,情侶不像情侶,兄弟不像兄弟。

“哥,飯好了。”臥室門被開啟,賀青野去而複返,在床頭櫃上放了午飯,“我就不在這打擾你了,要是不夠的話你再喊我。”

賀景頌望著他略帶委屈離開的背影,在心裡盤算著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處理,才能既讓賀青野打消喜歡他的念頭,糾正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又能不破壞他們之間的親情。

畢竟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很喜歡的弟弟。